闻亭丽一滞，她倒忘记了这一层，要是在诚信中学拍个五六天外景，她跟孟麒光的关系可能真就说不清楚了。

    邹校喟叹：“说起来，世澄这些年可是真不容易，白日里忙个不停也就算了，夜里连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睛，最近我看他又瘦了，也

    毕竟谁都晓得他是诚信中学的校董会成员。

还没有谈妥，一大早从夹里翻了名片，挨个打电话。

    邹校却满脸惭：“上回是紫荷，这回又是阿喜，我真是，太给世澄添麻烦了——”

    当晚，闻亭丽一收工就去医院探望邹校。

    “是，可是人家校刚刚主动联系我们，说是很喜黄拍的片。哪怕听说我们将拍的是武侠片，也对我们抱有很大的信心。

    对于签署保密协议的要求，也满答应，顺利的话，今天上午就能开工，你赶过来吧……”

    “放心吧，没让她得逞。”闻亭丽帮邹校轻轻掖被，“如今人已经落网了，您只安心养伤，陆小先生自会妥善置。”

    他不知从哪儿听说我们正为外景地的事发愁，愿意将校园借我们几天。

    闻亭丽忙：“这怎么能叫添麻烦呢？对方的目标是陆先生，手段又如此明，您不过是受了池鱼之殃，我还心疼您老人家一次次无辜被卷谋中。”

    闻亭丽兴地说：“不必再考虑务实了，刚才我已经让潘太太联系了诚信中学的林校，原来林校过去跟潘家在天津是旧识，加之林校本人很喜看我的电影，潘太太这一说，他当场就答应了，待会我就去诚信中学找林校签协议。”

    “那不是一所公立学校吗？”

    他们在校办公室碰面。

    说到这儿，邹校直叹气：“昨天她给我送完药之后不肯走，反倒一个劲找理由在世澄的书房附近转悠，我就意识到她不太对了，总归是我带来的人，就想悄悄跟过去看她究竟要什么，没想到……听邝先生说，她袭击我之后，还想嫁祸你来着？”

    不了。

    待要细看，校装不经意起把书架挡住：“闻小，请喝茶。”

    “闻小，你快来了，另一家学校联系我们了，就是君毅中学。”

    拍电影可是等大事。

    闻亭丽飞快赶到君毅中学，谭贵望说得没错，一切都奇地顺利。

    【纪念南洋商会陆会捐款二十万元校舍建筑基金。】

    她收拾好了刚要门，谭贵望就主动打电话过来。

    又压低嗓腔：“想好了吗，究竟借哪家外景？潘太太那边已经讲好了，但这边校也在等我们的意见。”

    邹校的伤势不算重，昨晚刚被送来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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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再好不过了！”谭贵望乐坏了，“不过原来闻小找的潘太太，我还以为是孟先生看在黄的面上去找了他们校呢。”

    谭贵望纳闷回：“闻小，在看什么？”

    她倚在病床上对闻亭丽说：“阿喜是刘嬷介绍来的，刘嬷在我们家待了快三十年了，就如同我的亲人一样。她跟阿喜同乡，也认识阿喜的爹娘，我看她们互相知知底，就同意让阿喜留了，没想到这人本就不是家乡的那个阿喜，刘嬷久不还乡，也没发现这人不对。”

    “闻小，务实女中学那边是一办法都没有了么？”

    闻亭丽心中一哼，既然他已经低了，她也不想再使劲气他，歪想了想，愉悦地对谭贵望说：“就这家吧。潘太太那边，我亲自去跟她说一句。”

    在谭贵望跟校畅谈时，闻亭丽无意间朝书架上一瞟，发现那上有一个银制牌匾，上面写着一行字。

    ……

    稍后，谭副导演打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