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瞧不起老的力了。”老笑嘻嘻指指自己的鼻尖，“别看我现在自由自在的，当年我也当过大老板，老早我就明白了一个理，好人坏人，吃粥或是吃，人生不过是一场梦。

    陆世澄倏地起。

    她是不可能妥协的，再喜他，这件事上也不可能让步，要和好，除非他低。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刻他的心，一定比她的心更。

    陆世澄攥话筒，他本想直接开车到她家来找她，可是那简直太疯狂！

    闻亭丽愕然抬，这次搬新家，她特意在自己的房间安装了一个分机。

    “你只有跟这一只蝴蝶在一起才开心！可是你还在赌！这一赌，嗬嗬，人生就算是彻底完了，你追也追不上，就算用网逮住它它也不理你，再后来，她就差错死在这江里了。”他对着江面撕心裂肺喊，“你回来，你快回来！”

    如今我是不喜同人打了，但是过去什么人没见过？

    陆世澄自嘲地说：“我只是有累了，懒得动。”

    哭着哭着，老抬手抹了把鼻涕，凑过去仔细觑着陆世澄的表：“你肯定在心里想，不就是一只蝴蝶么，大不了再找一只就是了！呸，不对，全不对！

    夜已经很了，可是闻亭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睛就能看见陆世澄的脸，这会儿他在什么，也在琢磨他们两个人的事么？

    陆世澄惊异地看着面前的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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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想不通有谁会这么晚给她打电话。

    闻亭丽一讶。

    陆世澄凝视着前方的灯箱，冷不丁问：“你当年的那位相好呢。”

    如此冒犯！可是她偏偏喜得不得了。

    ……

    “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睡了吗？抱歉这么晚吵你。”那低磁的声音仿佛不是隔着听筒，而是在她的耳畔响起。

    “你要走了？”老忍不住问他。

    “她有没有骗过你？”陆世澄心不在焉发问，这话听着不像在问老，倒像在问他自己。

    他越说越混，越哭越伤心，忽一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你去哪儿？”

    “你怎么——”她的心突突狂。

    老人愣了愣，也跟着扭看向船上的「闻亭丽」。

    想着想着，她心烦意翻了个，枕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

    我一就看你人不坏，好心劝你一句：如果你是因为女人想不开，赶去找她吧，否则将来有你后悔的。”

    他果然是疯。

    这是陆世澄第一次更半夜打来电话。

    我告诉你，世界上就没有两只一模一样的蝴蝶，今后你遇见再多蝴蝶，也不是当年那一只了，你骗不了自己的。”

    尽今晚他们两个人没有把话彻底说开。

    陆世澄嗯了一声。

    老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她没有骗过我，可是我骗了她，然后她就飞啦，像刚才那只蝴蝶一样，说飞走就飞走了。”

澄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他大嘴一咧：“你多半在心里想：假如你嫌弃地躲到一边去，这老准会觉得难堪。所以你才着不动，你这小伙心怪好的。”

    老在地上昂起望着他。陆世澄在衣兜里摸几个银圆，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把它扔老的碗里，而是老脏破的衣襟里，再替他重新掩好。

    趁着楼周嫂还没被吵醒，她慢腾腾拿起听筒：“喂……”

    但他的挣扎和痛苦，她全看在里。

    “去找我的蝴蝶。”陆世澄也不回地朝岸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