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合作。”

    刘经理面红耳赤地说：“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糊涂了，澄少爷别见怪，我上让人回了他。”

    刘经理走后，陆世澄也不抬地说：“船后，把刘经理的工资结算清楚，叫他今后他不必再来了，平日厂里与他亲近的人，也务必好好查一查，该撵的全都撵走。”

    邝志林，转眸望望窗边的茶几，盘里的午餐原封未动，再这样去——

    他忍不住开腔：“昨天你跟闻小？”

    陆世澄打断邝志林：“您还有别的事吗？”

    邝志林语重心：“实在不行的话，我让人查查那一晚闻小究竟去了何。虽说现在再查已经晚了，但至少能明白她那晚——”

    陆世澄把笔扔到桌上，起，也不回离开舱房。

    邝志林无奈叹气。

    陆世澄立在护栏边望着滔滔江神，默立一晌，只觉得心如麻，突然回对人说：“让茶房经理把上海上礼拜一到礼拜三的旧报纸都送到我的房间。”

    随从有些诧异：“旧报纸？”

    “是。”

    茶房很快将船上所能搜罗到的上礼拜的旧报纸都送来了，陆世澄随手翻开最上的一份，第一条就是【纱业孟麒光车祸送慈心医院】的新闻，时间卡是礼拜一那一晚。

    陆世澄心中一刺，毫不犹豫将报纸成一团远远地扔去。

    刚巧赶上船晃动，那团纸本已被扔到远，又回他的脚边。

    陆世澄闭把向后靠在椅背上。

    距离昨晚跟闻亭丽见面，已经过去十几个钟了。

    然而只要他一静来，耳边仿佛还能听见她的声音：“我要是不在乎你的受，早就一走了之了，你怀疑什么都不该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他心里烦不堪，睁开朝脚底看了，板着脸蹲去，将那团报纸捡起来一展开，对灯读起来。

    他耐着读完孟麒光事的新闻，又迅速浏览一条新闻。看完这份报纸，再看一份。

    就这样，他一气翻阅了十来份旧报纸，每一条新闻他都不错过，每个字他都仔细研究，甚至连副栏里的广告也不曾落。

    看了一午，也没查到什么绪，傍晚，他随便吃了东西，继续在桌前翻查。

    他也不知自己在找什么。

    总归是不甘心，又或是，放不！

    真可笑。

    他只知，自己执迷不悟地想要找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