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脚，看刘梦麟驱车扬尘而去，慌里慌张地说：“闻小，这可怎么办？”

    闻亭丽迈步上台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因昨晚收了她的名片，今天没再吃闭门羹，庄晓生在书房里接待他们。

    今早之前，闻亭丽料定他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派酸腐书生，这回面对面一看，竟才三十，鼻梁上架一副很厚的镜片，耷拉着，神也有呆滞，活像是没睡醒似的。

    庄晓生并不看闻亭丽带来的几份贵重礼，而是像只白鹭似的伸脖低看她的名片：“闻亭丽小。我想起来了，最近好几家电影院门都贴着您的海报，难怪看着有面熟。”

    “您看过我的电影？ ”闻亭丽满脸惊喜，“我真是太荣幸了，您觉得我哪一拍得最好？”

    庄晓生突然把脸一板：“抱歉，一都没有看过。”

    此人果然喜怒无常，小田担忧地望望闻亭丽，闻亭丽上另其题目：“那您一定看过我的搭档所拍的电影，您猜她是谁？先给您一个提示：您很喜的段妙卿所演的那《灵珠传奇》，就是由她执导的。”

    庄晓生抬手截住她的话：“闻小，您不必再往说了，我已经猜到您的来意了。实不相瞒，在您来之前，已经有五家公司过来拜访过我，其中呢，黄金影业表现得最有诚意，我已经打算将《双珠》卖给他们了。”

    丁香大酒店。

    黄远山忙着招呼第一批赶到现场的记者，忽然有人挤过来拍一她的肩膀，回一看，竟是筱文、赵青萝、燕珍珍三个。筱文劈盖脸来了一顿：“黄，你和闻亭丽究竟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要不是燕珍珍一大早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还不知你们打算自立门了。”

    黄远山忙把她们拢到一旁：“别提了，我和闻亭丽也是赶鸭上架，总之一团，回再跟你们细说。”

    赵青萝和燕珍珍兴地抬望向会场上方的红横幅：“秀峰电影公司，这名字真好！”

    忽然有人急急忙忙推开人群朝这边挤过来，一看是小田。

    黄远山心知不妙，一把将她拉到角落里。

    “谈不拢了。”小田气吁吁地说，“这个庄晓生比我们想象中还难缠，就像是——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又臭又。无论闻小怎样劝说，他就是不肯将《双珠》卖给咱们。”

    燕珍珍忙问：“我已经把我知的都告诉了闻亭丽，还是拿他没办法吗？”

    “不行，估计刘梦麟没少同他说我们的坏话，庄晓生说，他已经知我们这家新公司的状况了，据说至今连摄影棚都还没搭好，相关演员也都没到位，他想不理由不把《双珠》卖给财雄势厚的黄金影业，而卖给我们这草台班。他还说，他从前没有看过闻小的戏，怎知她会不会演砸他的作品。”

    黄远山一时也顾不上骂刘梦麟：“这可如何是好？！中午之前谈不来的话，今天怕是无法收场了。”

    筱文第一次看黄远山这样慌，不由也跟着张起来：“这人是不是对你们你们开的价不满意？这还不简单，我去会他一会，他要多少我就多少，就当我资你和闻亭丽的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