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别仗着陆家现在得势，就无法无天！你这是在威胁我？告诉你，我们乔家不怕你！”

    “你大可以试一试。”陆世澄的语气是那样平静，却让乔家大爷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他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乔立从来不违心之事，你怎么不问问她都了什么——”

    “爹。”又有人闯来。

    乔太太如见救星。“杏初……你来得正好。”

    陆世澄面无表等在那里，似在挑衅，又似在等待。

    乔杏初为他目光里来的锐利寒意所慑，不由得收回自己的视线，低问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是因为闻亭丽。”乔太太哭，“我们最近才知宝心是在她的撺掇离家走的，你爹气不过，就想给闻亭丽一教训，没想到……”

    乔杏初厉声打断乔太太：“爹，姆妈，事到如今你们还不清楚吗？宝心走的，不是别人，正是乔家人自己！

    当初要不是你们非要着她嫁给周家少爷，她会一气之离家走吗？

    但凡我们这个家有一自由的空气，宝心会舍得远走他乡？闻亭丽不过是尽到一个朋友的责任，宝心自己也说过。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闻亭丽曾屡次三番给她汇钱——”

    乔家大爷抬手就甩自己儿一个耳光，乔杏初梗着脖看着自己父亲。

    “原来你什么都知！”

    陆世澄对他们乔家父的争端毫不兴趣，径自回朝沙发边走去。

    乔家大爷一腔怨气无可发，对着陆世澄的背影冷声笑说：“你以为你就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最开始，这姓闻的主动诱惑我们杏初，此事秀德女中学的学生们个个可以作证——”

    “再后来，因为我们不同意她跟杏初的事，她又跟麒光眉来去，搞得麒光对她至今念念不忘。可是她一看见你，就二话不说就把麒光甩开！”

    他大声咳嗽，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早就令人把她的底细调查清楚了，黄金公司的刘梦麟对她有知遇之恩，可她说槽就槽，她还极懂得笼络人心，潘太太、董沁芳、小，个个都愿意为她效劳……

    最近她为了给自己的新片拉投资，又搭上了葛小！像这样野心的女人，你就不觉得可怕么？

    男人、朋友、老东家、乃至敌，统统是她向上爬的梯，枉你陆家家大业大，你陆公在她里，恐怕也只是她脚的一个台阶罢了。”

    闻亭丽一怒之，恨不得从陆世澄怀里去与姓乔的大辩一回。

    恰在此时，陆世澄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

    “你比她贵在哪里？你有什么资格评断她的人生？！”

    乔家大爷愣在那儿。

    “野心？”陆世澄嗤笑一声，“她为什么不能有野心？想来在你乔大爷的心里，世上的人大致分为几等，你自诩为「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