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他叫李齐。

    李齐是第一个和叶絮熟悉的男生，叶絮那阵厌烦了作业，像个坏学生一样整天拿他的作业抄，而他也是问年级借的去年的练习册，他们那一角都抄这一本。

    数学老师佛系，暗示了几次，也不。

    叶絮一上中就倦怠了，她还没玩够，她总觉得中考那么辛苦，她需要给自己再放假。

    她也从来不是好学生。

    ……

    和所有人的相遇都比不上和梁嘉泓的。

    九月中旬，其实还有人，她们穿的是学校统一的校服，黑短袖黑，边上有两条橙的条纹。

    权力是压不住青的，这么几件破衣服，每个人穿的样百，有气质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女生会把卷起来，大人里叫摸鱼，她们里叫风骨。

    而那时叶絮的终于有勇气离开座位，在教室里走两步，独自上个厕所。

    她们中午一般吃的校门外的小摊贩的东西，煎饼或者小笼包或者夹馍，不过夏天凉面最好吃。

    叶絮照惯例和邬天赐去买凉面，买回了在教室吃，两人一边吃一边垂着脑袋偷偷看掩藏在书桌里的手机。

    “嘿！老师来了！”

    咚——课桌被撞响，两女生一绷直腰板，装的若无其事，珠瞟两圈，哪有什么老师。

    是李齐在吓唬他们。

    叶絮了气，嘀咕：“李齐，你好讨厌。”

    “小叶，这可不怪我，是你们偷偷摸摸坏事，不遵纪守法。”

    邬天赐转狠狠剐了他一，“找削呢？”

    “来啊，你削啊！”

    叶絮摇摇，继续吃她的面。

    每次她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学生就陆陆续续回来了，有人去上厕所，有人去小卖，有人坐在座位上聊天，而那群男生总喜坐在后面谈笑风生。

    叶絮的座位是倒数第二排，所以能听的清清楚楚。

    男生a说：“午篮球课打不打？我这球科比签过名的。”

    男生b说：“签名？签你卵个名。”

    男生c说：“快让我，我帮你净这签名。”

    男生a说：“。”

    叶絮从邬天赐的座位空隙里挤过去，她走到讲台那边扔凉面盒。

    蓝的大垃圾桶已经满了，散发着各垃圾品的味，但他们都不觉得熏人，反倒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