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问我的么？”十个小时之后，路明非终于打破了沉默。

    房车已经在速公路上连续不断地跑了差不多十个小时，诺诺全程一句话也没说过。

    一路上都在大雨，速公路上的车不多，也都行驶得很谨慎，只有他们这辆宽大的房车全程速行驶，超车过弯，溅起一人多的墙。

    看得诺诺很着急，但绪并未在脸上，她牢牢地控制着这辆动力澎湃的机，也不要求跟路明非换班，像是本不会疲倦。

    饿了她就叼着一个巧克力馅儿的角包继续开车，路明非偷看她的侧影，她重又变得那么威风凛凛，像是用最的白大理石雕刻的女武神，除了那个角包有可。

    “什么问题？”诺诺瞥了路明非一，“如果是无关要的问题，就别问了。保存力，会有需要你替换我的时候。”

    “比如，我到底是谁之类的，”路明非顿了顿，“或者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醒来到现在，诺诺跟他唯一的一起聊天就是目送叔叔婶婶背影的时候，其他的话都是命令的气，例如“跟着我”，或者，“离开这里，现在。”

    她一句话都没有追问那间医院里发生的事，好像那个恐怖的夜晚本不存在，她看过路明非隐藏最的那个秘密后，又都忘光了。

    “我猜你自己也不知，所以不必浪费时间提问。”诺诺淡淡地说，“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人知得比你我更多，等我们找到那个人，一切就清楚了，现在不必讨论。”

    “有人知得比我们更多？”

    “eva的底层命令库中，有几条命令是专门用来保护你的，在你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况，她甚至可以自动获得授权去毁灭能威胁到你的人。”诺诺扭看了路明非一，“你不是什么无关要的人，你是学院的重要资产，学院倾注了大量资源来培养你，让你成为他们的武。只不过武本对此一无所知。”

    “重要资产？”路明非琢磨了一这个词儿，无声地笑笑。

    那么的时间里都觉得自己是个废，死了还是活着都没有人关心甚至没有人知，结果居然是某些人里的重要资产。

    一切忽然都豁然开朗起来，为什么自己一个菜鸟，却从一年级开始就总被派去屠龙的第一线，为什么自己能在那个英云集的学院里活了来，甚至爬上了学生会主席的位。这本就是一个怪养成计划啊，养育一只大怪，去吃掉其他小怪。

    最后呢？最后应该是趁那个大怪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给它毒药，从此一切的威胁都解除，人类亲密友地在一起，怪们的尸骸被埋葬在大地的。

    “但那几条命令现在已经被撤销了，所以eva没法保护你了。”诺诺又说，“全球缉捕我们的命令随时都会达，他们不会放任一台人形屠龙机在外面跑。”

    路明非沉默了好一会儿，“师你不害怕我么？”

    “害怕你？”诺诺瞥了他一。

    “能跟奥丁对抗的怪，大概是龙王或者类似的什么东西吧？”

    “你觉得自己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