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才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缓缓地躺回椅背上。

    一切都值得了，哪怕他妈的亡命天涯！

    路明非一怔。

    迷雾越来越，让人不由得恐惧。

    路明非敲敲自己的脑壳。回忆起来大脑一一地痛，但似乎确实是有这么一幕，他狂暴地想要撕碎奥丁，但那张熟悉的面孔忽然现在他面前，他忽然就从混沌的怒火中清醒过来，呆呆地看着那张脸，觉着浑近乎沸腾的血渐渐冷却。

    他仔细地抚摸端详那张面，面侧表面上布满了血般凸起的纹路，还有类似生组织的奇怪结构，材质很难判定，倒像是用某古生的化石雕刻的。

    他有隐约的冲动，想把面扣在自己脸上试试，但还是克制住了，这东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好像是小鬼在他背后发了不屑的冷笑，随即他就失去意识，仰面栽倒。

    “那家伙真的对你很好吧？”诺诺轻声问。

    “他似乎是被这张面控制着，面赋予他恐怖的力量。摘掉面之后他就没那么大了，但还是有很的攻击，但那攻击是于恐惧。他非常恐惧，所以我一直给他注氯胺酮，让他保持昏睡，但即使摘掉面。我本想让你看的是昏睡的他，但不面他的血统还是很，会对镇静剂产生越来越的抗药，这次他比之前醒得早，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你去的时候，他大概误以为你是个威胁，所以才会攻击你。”诺诺说，“我很难断定此刻的他是你师兄还是奥丁，他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

    诺诺沉默了很久，摸一件东西丢给路明非。

    “你那么肯定？”诺诺挑挑眉。

    楚航十五岁的时候，奥丁在速公路上杀死了他的父亲，他矢志报仇，加卡尔学院，后来他被某神秘的力量从每个人的脑海里抹掉了，自己却又化为奥丁，留守在那条雨的速公路上。

    “但我还是不记得他。”沉默了片刻，诺诺说，“我能猜到这个人就是你说的楚航，但我对他没什么印象，我记忆中的狮心会会依然是阿卜杜拉·阿斯。”

    “当时你几乎要杀死你师兄，但当你把这个面从他脸上扯来的时候，你看见了他的脸，愣住了，我真不敢相信那么狂暴的你还能停手，可你真的就停来了。”诺诺说，“面一旦被扯，他也停止了行动。你们两个就这样僵在那里，像两个耗完了发条的小玩。”

    路明非猛地坐直了，瞳孔中一片空白。

    “我还是个小动的时候，有只大动对我特别好，帮我咬人；现在大动被咬了，趴在地了，谁咬他，我就咬死谁！”路明非缓缓地说。

    “我刚才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他在昏睡中说梦话来着，叫了两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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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诺，好像是听谁说过这说法，人际往中，那些有力的家伙是大动，他们是领袖，众望所归，一言九鼎，而那些没什么存在的是小动，只能仰望大动。

    “不，他只是喊爸爸妈妈。”

    “如果我告诉你奥丁的面背后就是你师兄，你还会这么护着他么？”诺诺地看了路明非一。

    “也不是多特别，他是那心其实特别，对谁都会很好的人，什么人的事他都会背在上，哪怕累得自己不过气来……对我好可能也是顺手……不过，你听过大动和小动的说法吧？”

    “难他梦里向你求救？”

得一直都对，你没有疯你还是个够意思的兄弟，你守住了义气。

    他很清楚这不是一个玩笑，诺诺不会在这件事上开玩笑。诡异的奥丁，唯一跟他有关联的人就是楚航。

    “那确实是师兄没错。”路明非说。

    那是一个面，像是那在古埃及国王的脸上陪他葬的面，面上的人面沉静庄严。拿到面的时候，路明非的手猛地抖了一，因为这张面曾经在奥丁的脸上。

    诺诺愣了一，了。

    一切连起来就像耶梦加得，不是夏弥，而是神话中那条咬着自己尾的蛇，周而复始的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