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只是看不太懂他的神，那么地迷惘。

    真的是痛饮，疼痛的痛。

    但她什么都没问，她也不想知。如果路明非真的在这座城市里上过某个人，跟她有过什么牵绊，那也好，那她就轻松了。

    那是一间人旅馆，他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星期，带着一个发暗红的女孩……今晚又是什么人住那间房呢？应该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吧，不会像他那样睡浴缸。

    可能就像他跟乌鸦轻易地承认了对诺诺的一样吧，早想说了，却没有能听的人现。

    顺着他的目光，诺诺也看到了那座建筑，虽然对日本也没那么熟悉，可是她立刻猜到了那是什么地方。其实吃面的过程中路明非有意无意地看了好几次，诺诺也都注意到了。

声音。

    可他觉得这话其实有理的，所以大家才变成朋友的啊，都是孤独的死小孩，都是倔讨人嫌的模样，可心里还是想找个人靠在一起取个。

    那两相悦才会去的地方，难留的不是好的回忆么？是跟那个名叫绘梨衣的女孩么？就算人已经不在了，可回忆起来应该还是好的啊，为什么那么迷惘？

    窗外隔着两条街的地方，有一座五层的小楼，是栋有些年的建筑了，外面却漆成有些刺的樱红，凉夜之中，彩灯挑逗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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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和路明非也举杯，酒杯碰在一起，飞溅的酒和破碎的气泡像是礼。

    楚航也举起可乐跟他们碰杯，大家都是一饮而尽。

    “生命，不是你生个孩你就能给她的那东西，生命，是你给了谁你就会失去的东西！”诺诺放杯，缓缓地说，“那天生我的人死了，我却活了过来。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是陈家的55个继承人之一，我就是我，我不讨任何人喜，也不依靠任何人。”

    “所以他也来叫我回家？”诺诺冷笑，“我哪里有家？”

    “原来大家都是小孩。”路明非忽然说这句没没脑的话来。

    “大家聊得那么投，我也很想附和一，”乌鸦挠挠，“不过我家其实还蛮和睦的，我爹是氓我也是氓，他很自豪地说我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呢……不过他现在年纪大了，没年轻的时候那么猛了，经常打电话提醒我说去坏事的时候要穿防弹衣……”

    她的语气那么轻那么淡，路明非却听了咬牙切齿。

    有些凝重的气氛一被冲淡了。路明非有尴尬，诺诺也意识到自己今晚说得太多了，既是酒的缘故，也是那段视频把她给刺激到了，虽然当时她装满不在乎的样。

    “敬伯父一杯！”诺诺举杯，她一又恢复成了那个凡事不顾忌的女孩。

    说起来这间拉面店还是恺撒发掘的，在他们帮绘梨衣收拾完玩的那天夜里，恺撒建议去宵夜，于是他们就来了这里。之后他们又来过好几次，毕竟郎店总是在更半夜才结束营业，这里的大排拉面又真的很好吃。

    没想到一顿宵夜中知了那么多的事。藏了那么久的秘密，不是该经历过什么天大的事才暴的么？却那么简单地在几瓶啤酒后就说了来。

    所以楚航才会没原则地帮他，所以诺诺才会那么照顾楚航，虽然她连这个人是谁都不记得，所以恺撒才会万丛中过片叶不沾却追着诺诺不放，所以诺诺才会接受恺撒的求婚……原来是这样的啊，都解释通了。

    刚说完那么沉重的话题忽然没话可说了，诺诺继续喝酒，楚航啃排，乌鸦磕豆，路明非把目光转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