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那个恶还没有死？难他悄悄地尾随着他们？他无法抵抗这梆声，当他无法行动的时候……诺诺就有危险！

    路明非狠狠地咬破尖，想要借疼痛来恢复神智。

    但本没用，他几乎觉不到疼痛，准确地说他觉不到的疼痛，但神上的疼痛却能压垮他。似乎有一柄沉重的钝刀从他的中间往劈，一刀接一刀，要把他的灵魂劈成两半。

    幻觉层层叠叠地现，青铜的古钟摇着发轰鸣……苍白的鬼被圣枪钉死在十字架上……穿着白裙的女孩们在园中嬉戏，可整个园都在熊熊燃烧……

    “我去你他妈的！来！来！”路明非嘶吼起来，底淌着金的火焰。

    那不是他的声音，而是路鸣泽的，这个鬼很罕见地失去了控制，挣扎着要从他的里来。

    诺诺想要把他拉起来，可刚刚看到他的脸就呆住了。

    路明非正在剧烈的龙化之中，青灰的鳞片突肤表面，骨骼以可见的速度生和变形，黑的骨刺突破表面，肌剧烈地隆起，每一肌纤维都那么清晰，像是绞的钢缆。

    最可怕的却还是他的脸，那张脸还是路明非模样，却不知为何透着残暴和狰狞。

    诺诺被吓到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目睹路明非的龙化，也不是最严重的一次，与奥丁为敌的时候，路明非完全就是个龙类的形态，狰狞恐怖。

    但那时的路明非看她的神还带着温柔，还会说让她放心的话。此刻的路明非不同，他低低地嘶吼，瞪着赤金的睛环顾周围，像是要找那个藏起来敲打梆的人，将他生吞活剥。

    乌鸦手足无措，照前的架势，路明非随时会变成一愤怒的古龙，他就该抓时间一枪崩了这家伙的。

    这时候路明非的袋里传了急促的电话铃声，诺诺愣了一忽然明白了，从路明非袋里掏那eva送来的手机。

    “音源！快找音源！这声音是从某个扩音里发来的！”屏幕里的芬格尔正心急火燎地喊。

    乌鸦忽然想了起来，类似的事也曾发生在源稚女的上，应该是赫尔佐格能通过某奇怪的音频控制特定的对象，虽然原理还不清楚。

    难说赫尔佐格没死？乌鸦浑都是冷汗。

    乌鸦枪来，对着周围瞄准，但这条街上除了他们几个连鬼影都没有，更别说某个敲着梆的怪人。

    他也没听到什么梆声，整条街上都回着某个男人的说教，乌鸦抬看向半空中的大屏幕，放送的还是刚才的那段视频，藤原信之介要求的就是反复放送。

    乌鸦还没完全想明白，手中的枪已经被诺诺夺走了。诺诺铛铛两枪，掉了大屏幕两侧的扩音，死死地盯着大屏幕上那个无声说话的男人，再一枪，正中男人的额心。大屏幕闪烁了几，爆几团电火，黑了去。

    路明非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被提了面，龙化现象立刻减弱，全痛得像是有人刚把他的骨一地敲断了，他趴在地上大地息，剧烈地咳嗽。

    “那个音频是藏在那段视频里的，我们中只有路明非对它，所以我们听不到。”诺诺说。

    “这他妈是个陷阱！”乌鸦神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