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他是全赤的，表面大多数地方都蒙着血污，看上去基本就是个血人，但因为他倒地的时候是面朝的，朝天，大概是被消防栓来的冲洗的缘故，只有是白的，所以“光着”这个觉尤其地烈。

    伊莎贝尔默立了片刻。她不必把那家伙翻过来检查就能却能确定他是路明非，一年来学生会主席的西装定都是由伊莎贝尔来负责，她随就能报这个人的重三围。

    忽然有很荒诞的觉，是她令对这家伙开火的，原本看到他的尸——虽然是不是尸还待确认——的时候应该是悲伤或者歉疚的，或者冷着脸没有表也行，可他却是以这个朝天的姿态等着自己，让人不知该用什么表来面对。

    真像是学生会主席能来的事，即使在他最闪光的那些瞬间，伊莎贝尔也能看他笨笨的一面。

    伊莎贝尔正想继续靠近，但忽然停了。

    “师。”伊莎贝尔轻声说。

    她忽然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她，而且耳机里忽然听不到冈萨雷斯和维多利亚的呼声了。

    从发现路明非到现在不过是十几秒的间隔，十几秒里伊莎贝尔心里发了些慨，对手就掉了冈萨雷斯和维多利亚，这未免也太利落了。

    因为对方跟他们受过完全一样的训练，完全预判了他们的行为，本就是在路明非旁边等着他们。这当然也需要一些天赋，“侧写”的天赋。

    伊莎贝尔的手悄悄地伸到枪末端，解放了固定在那里的刺刀，这刺刀本就是一战术匕首，很适合近作战。

    “嗯。”诺诺回答。

    “师，不要我。”伊莎贝尔直起了，全肌缓缓地收，像一张弓被拉开。

    她只比诺诺晚了一届，两个人在学生会的时间有很大的集。无论是作为前辈还是作为恺撒的未婚妻，伊莎贝尔都对诺诺保留着一些尊重，诺诺在学生会里飞扬跋扈的时候，她还是个有些怯的小女孩。

    她当然也听闻过诺诺的暴力，甚至特意看过诺诺格斗训练的视频，毫无疑问诺诺是很有天赋的，无论肌的反应速度还是的柔韧，都是第一甚至超一的，可以说她天生适合近战，虽然没有言灵辅助，但搭侧写去预判对手的攻，绝对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然而就像恺撒研究阿斯的档案是为了知对手的缺，伊莎贝尔心里也把诺诺看作自己的对手，只要超越了诺诺，她就会是学生会上公认最厉害的女孩。

    诺诺是有弱的，这个弱就是她太不努力了，她从来不会把某个攻的路磨砺到无懈可击，而是会仗着天赋的优势来，反正她会侧写，对手的攻她通常都能看破。

    但这在伊莎贝尔这里不起作用，伊莎贝尔是个舞蹈家，舞蹈家对于肌的训练不在武术家之，柔韧则在武术家之上，而她们的平衡能力和节奏是没练过舞蹈的人本无法想像的。伊莎贝尔的攻防和舞蹈同理，肃杀的同时还很观赏。

    伊莎贝尔一直练习着一妙而且诡异的旋踢，动作很像一已经失传的西班牙地方舞蹈，没见过的人很难想象人的肌可以那样发力，当然也就不会想到怎么防御那旋踢。

    伊莎贝尔准备把这个旋踢用在诺诺上，诺诺瞬间就会因为轻微的脑震而放弃防御，等到她清醒过来，伊莎贝尔的匕首已经停在她的脖间了。

    整个过程只需要不到半秒钟，这是伊莎贝尔对学生会十年来最女孩的一次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