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哥哥拖到一边去歇着，别声，如果害怕，就闭上睛。”诺诺对楚航轻声说。

    诺诺坐在地上息了好一会儿，呼渐渐平复，理了理黏在额上的发，站起来。

    那句话的瞬间，伤就开始止血，诺诺立刻为他包扎。包扎结束的时候，伤也不再血了，楚航看得呆住了。

    诺诺背后站着一个人，站在灯光的范围之外。楚航看不清她的模样，但从形来看，是个女孩。

    就在诺诺絮絮叨叨地说话时，那个山一样的影动了，只是轻轻挥手。但随着她扬起手，诺诺边那个打开的医疗箱里，一支银的手术刀轻盈地腾空而起，像是有知觉的灵兽那样旋转之后调，缓缓地近诺诺的后颈。

    楚航愣了一，忽然意识到诺诺并非自言自语，也不是说给他听的，从某一刻开始，诺诺的话就都是说给背后那个人听的了。

    “集中注意力！”诺诺把刀横在路明非前，一把拉咬在他齿间的纱布，“你知自己该什么！”

    明镜般的刀中映路明非自己的睛。

    “这家伙呢，就像那的也不好吃的小桃，你把它随便丢哪里都行，不过你非要咬碎他，它就会得能崩掉你的牙。”诺诺继续她的作，还在自言自语。

    接来是另一侧，还是如法炮制。手术完成的同时，路明非再次厥过去。诺诺和楚航都是一坐倒在地，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俩就已经差不多脱力了。

    “不……不要死！”路明非忍着那份能把他从摧毁的剧痛，嘶哑地低吼。

    楚航用力，全骨骼发噼里啪啦的爆响，这家伙一脸孩气，却是这样一付能跟狮搏斗的格，也是一个金刚正太。

    “抱了。”诺诺把镇痛剂中的药推路明非的，给他咬上厚厚的纱布，抬看看楚航，“要来真格的了。”

    诺诺看了看楚航，“你也是他在乎的人。”

    她很安静，材纤细修，甚至可以说是窈窕。她应该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了，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发任何声音。但从楚航偶然注意到她开始，就被她上那山一样的气势压住了。

    真正动手就是净利落的一，短弧刀带着血离开路明非的，溅来的血浆染红了诺诺的左肩。剧痛把昏迷中的路明非唤醒，他瞪大惊恐的睛看着诺诺，面扭曲。

    楚航不说话，瞪大睛看着诺诺，还冲她使劲地眨。

    “别慌，也别动，抱他别撒手。”诺诺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警告，语气还是轻描淡写的，“我不知你看到了什么，想必是很可怕，不过我们首先得把这家伙胳膊里的刀来。至于站在我背后的那家伙，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刚才我那些话既是说给你听的，也是说给她听的。”

    楚航和诺诺面对面，他看到的东西诺诺看不到。但他不敢说，只敢用神提醒诺诺，因为前的这一幕真的是太诡异了。

    所谓山一样的气势，就是它那么静静地待着，但你无法忽略它，也不觉得自己能撼动它。

    路明非本能地挣扎，楚航用尽全力抱住路明非，把那狂龙般的力量控制在自己的双臂之间。诺诺使劲住伤，但血还是从指中涌了来，像是红的泉，本止不住。

    那是条银的响尾蛇，已经锁定了诺诺后颈的大动脉。

    “抱他！”诺诺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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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银的响尾蛇果然没有借机伤害诺诺，它一直停在诺诺的后颈。动这手术当然免不了肢大幅度地运动，不过诺诺后仰，它就往后退，诺诺前倾，它又前，始终和诺诺颈的大血保持着“安全距离”。

    诺诺了童切，这柄利刃原本挂在一个衣架上，那个衣架上还挂着源稚生留的那件带血的风衣。准备动手术之前，诺诺把它摘了来，放在自己边。

过一生，可人和人的一生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的人生跟辛达纵横七海似的，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人，认识很多朋友，老了跟人都有很多故事可讲。对这样的人来说，每件往事都很珍贵，但也都没那么珍贵，就像有很多钱的人，失去其中的几块钱固然很可惜，不过还是有钱人。可这家伙是个穷鬼，穷到没有几个他真正在乎的人，也没有几件他真正在乎的事，如果这些人这些事都还ok，他就可以继续怂继续贱，可当这些人这些事不对了，他就慌了，慌着慌着就急了，急着急着就发起疯来，疯着疯着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