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去奥斯陆分？”诺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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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这关系到师兄的终幸福，路明非和芬格尔喝着小酒私探讨过，觉得要说合适还是苏茜跟楚航般。

    诺诺仍旧看着沙发上的楚航，男孩沉沉地睡着，黑而的睫历历可数。

    联系方式传统得就像十八世纪的闺们，你住在黎城东，我住在黎城西，今天我在剧院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小伙，我心动了，很想告诉你，我还得写封信找个靠得住的信使送过去。信使在黎城东敲响你的门时，没准小伙在黎城西已经敲响了我的门。

    “我也想不到，”路明非说，“自从她去了法国分，我好久都没见到她了。说真的我本来觉得她会去奥斯陆分的，没想到最后却是去了法国。”

    还有那谁那谁和那谁谁，都还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他们中有些人可能都未必会认识路明非，不过他们活着，跟喜的人在一起就好，岁月静好，对，就是这么一回事。

    诺诺沉默了好一会儿，“哦，她是喜楚航的。”

    路明非漫无边际地想着，又想如果真有改变因果线的能力存在，那岂不是死掉的人都可以活过来？

    苏茜就不一样，照芬格尔的话说，“我这狗都能看苏茜是贤助那类型的”。她看起来那么温温柔柔的，其实特别有担当，真心楚航那也是没跑了，静静地等了他那么多年，从不打搅他，可只要楚航需要，苏茜永远都在。

    结果她在黎的黑夜里收人，收了一个又一个。

    夏弥和楚航两个人再怎么看对，都是碰刚对刚，邪教妖女对正少侠，一个死不回要一统江湖，一个定不移要斩妖除。这俩太一路货了，谁也压不服谁，就算凑到一起，总有一天也会分扬镳。

    而在那些信里，苏茜压没提任何斩首人相关的事，连暗示都没有，只说纳河边的年轻画家有多么多，卢浮艺术馆有多大，觉她就是黎某个大公司的文员，上上班购购，过着岁月静好的生活。

    “嗯，可能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诺诺轻声回答。

    “她还算是留了余地，当时她藏在暗，如果第一时间动手偷袭，我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诺诺说，“不过真是没想到她当上了斩首人，看她写给我的信，还以为她在黎分分档案门或者就是给大家泡泡茶呢。”

    最后苏茜没选奥斯陆分而是去了法国分，想来也是等得有伤心了。

    路明非心里一动，扭去看诺诺，诺诺正看着沙发上熟睡的楚航。

    与此同理象也不必死，路明非主席落地东京二话不说，带着恺撒和楚航杀源氏重工，一枪崩掉橘政宗，杀完再解释。那么这个时候象应该正跟樱在法国海滩忙活他们的防晒油小店。

    即使在金鸢尾学院，诺诺还是能收到苏茜寄来的信，但因为网络不通，所以必须是纸质，寄到耳他港，再由专人带过来。

    原来现今的世界上是没有楚航的，路明非忽然明白了，所以苏茜也不会记得他。

    回到北京地铁的那一夜，当夏弥同学说要请假回家看看父母的时候，路明非主席挥挥手，冲七八条大汉把她摁倒，一针扎脖里，打某对龙王也有效的麻醉剂。等夏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给捆得牢牢的，路明非主席语重心地跟她讲人生的理，讲人和龙也是可以共存的。一周不能化她就讲一个月，一个月不能化她就讲一年，反正路主席从不觉得自己的吐沫值钱，他就是个嘴碎的人。

    “没什么，这支狩猎队里，全都是我们的熟人。那个叫伊莎贝尔的妞，不还曾是你的助理么？被漂亮的小女助理拿枪指着，老板什么觉？”诺诺倒是显得无所谓。

    这么想虽然好，可又多了很多解决不掉的麻烦，比如只有一个师兄夏弥和苏茜怎么分的问题？倦意涌了上来，他又睡着了。

    可能当你大了你就真的没朋友了，或者说得委婉，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再跟你分享一切的秘密。

    还是得赶快找到那个能够修改因果线的幕后黑手，把世界恢复到正常，否则师兄的人生没着落，也没着落。

    现在想来，大概是被法国分培训为斩首人了吧？所谓斩首人，是单兵战斗技能最的那类专员，往往都是他们面去决那些已经被龙血控制无法挽救的嗜杀者。

    看诺诺那一脸的寂寥，路明非想安安她，却没找什么话来。

    “因为师兄是在奥斯陆分啊，她那么喜师兄，我真以为她会跟去奥斯陆分，反正小龙女也没了，师兄这辈总得喜什么人吧？”路明非躺着仰望屋，说，“她有机会的，除了小龙女，就是她跟师兄走得最近了。”

    “拿枪指着？”路明非有懵。

    诺诺这才想起在那尴尬的一幕里，路明非自己是完全昏过去的。不过她也懒得解释，耸耸肩，略过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