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熊会因为我们上了冰架就不来吃我们？”

    “我会先鸣枪惊吓它们，如果它们还不走，我就试着杀一只，它们应该就会退走了。”

    “为什么要对熊熊那么残忍？”

    “不吓走它们，它们会攻其他人。”

    芬格尔愣了一，左右四顾，只看到白茫茫的风雪，“其他人？什么其他人？你说这里有鬼还差不多。”

    “以你的血统，难没有觉察到从我们离开yaal号开始，就一直有个小队跟在后面么？”恺撒拉了防寒服的领，“不用回看，你看不到的，他们比我们有经验，距离我们差不多一公里，一直跟着我们的脚印走。”

    芬格尔张地抓霰弹枪，“老大你不要吓我！这地方还能有其他活人？”

    “五名yaal号的船员，都带着武，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他们不相信我们，不过这也不奇怪，在他们里我们都是怪。”恺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有“镰鼬”在，跟踪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船员们并不知。

    “早就看雷尔科那厮不是什么好人！”芬格尔愤愤地说。

    “船从一开始就有问题，他边有个小圈，都是他在阿尔法特队的，那些人跟其他船员不一样。其他船员是想赚一笔大钱，他们的目的不止于此。”

    “怎么不揭穿他？”

    “船上有问题的人太多，船有问题、那个因纽特女孩有问题、那个遇难的科考队也有问题，不过他们还好，已经是堆在仓库里的尸了。这趟航行我们并没有预设的目的地，只是要在北冰洋里绕着圈找利维坦，可从我们登船那一刻开始，就有很多的向导，指引我们怎么去找利维坦。似乎每个人都跟利维坦有关系。”

    两个人在风雪中又走了一段路。

    “阿斯呢？你的朋友阿斯有问题么？”芬格尔忽然问。

    “我不知。”恺撒沉默了片刻才回答。

    “那我有问题么？”

    “你当然有问题，可我不是盯着你么。”恺撒拍了拍芬格尔的肩膀。

    很罕见的，芬格尔并未反驳。

    北极熊们似乎意识到这帮人类不是合适的捕猎对象，他们看到冰架，或者说那座山一样的冰峰时，北极熊们已经远去了，嗅觉锐的雪橇犬们不再吠叫，这说明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恺撒在冰峰中间一段相对平坦的地段扎了帐篷，盯着暴风雪连续跋涉了那么久，即使混血也不得不休息来补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