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从冰中涌了来，就像是间歇泉的发那样，鲸群造成的隙终于贯穿了整个冰架，不需要多久这块冰架就会碎成零碎的冰山。

    利维坦围绕着科考站的方位游动，这里似乎就是它的目的地，但科考站方的冰架厚达数十米，突破冰架似乎难以想像。

    顷刻之间科考站里连一条蛇都不剩了，只剩恺撒等三人坐在摇晃的地面上——觉是艘快要沉没的船——惊骇莫名。

    蛇群依然保持着静默，利维坦悠然地唱着歌游动，科考站被一神秘而宁静的气氛包围着，仿佛天地初开，万各安其所。

    “是因为利维坦，利维坦来了！”恺撒忽然说。

    冬眠的动本该心缓慢，但这些蛇的心却越来越快，就像战鼓似的。随着某个低沉的歌声的近，那些心声越来越快。

    什么原因会让蛇群采取如此诡异的行动？就算蛇的智商超越普通蛇类，也本不必用在他们上，捕他们三个跟捕老鼠差不多。

    恺撒他们从墙上的裂中看去，满都是青的鳞片，整间科考站满了蛇，像是挤得满满的沙丁鱼罐。

    雷尔科的某说法居然得到了验证，利维坦或许真的是北极圈中的鲸王，这是它行的仪仗，一如千百名骑着骏的侍从跟随着王的銮驾。

    地面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像是烈度极的地震，恺撒等三人一时没留意齐齐地跌倒在地。理说无论冰面的震动还是他们跌倒的震动都足以惊动外面的蛇了，但清醒着的蛇群依然安静地匍匐着。利维坦和它的鲸群正用它们厚重的躯撞击冰架，它们潜到极的，加速往上游动，临近冰架的时候猛地转甩尾。恺撒听说过鲸的甩尾可以打碎一条小船，却没想到它们会用这原始但野蛮的方式来破坏冰架。

    并不似之前他们听到的那样古奥森严，这歌声是悠扬放松的、田园牧歌般的，正从他们脚经过。

    “不，”恺撒的声音嘶哑，“蛇群正在围攻鲸群！”

一惊。发电机组正以最低功率运转，这间科考站的发电机组位于冰层方，超的螺栓把机组固定在冰架上，即使细微的震动都会传导到蛇的腹。然而这些蛇却像是毫无知觉似的。

    这时候鳞片刮墙的声音传来，那是一条蛇在极其缓慢地从门外游过。那缓慢令人想起人小心翼翼地走路，不敢发任何声音。

    科考站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撞击，聚酯纤维的墙上现了裂，度铝合金的骨架发刺耳的弯曲声。

    这个时候蛇群忽然动了起来，它们蜂拥而，沿着冰往游动，坠冰海之中。它们在的活动能力竟然不亚于鲸，之后就速地游动起来。

    诡异的是这群蛇依然保持着静默，心却越来越快。

    那是……利维坦的歌声。

    那太古的鲸或者龙正在科考站的冰架游动，带起缓慢而庞大的洋。恺撒最初还担心利维坦的严寒，不知科考站的聚酯纤维墙是否能抵御，但他随即意识到这一次利维坦并未释放言灵。那鲸歌不过是它跟鲸群的对话，数十条鲸正尾随着这鲸中的帝王游动，如果利维坦释放了言灵，那它固然可以轻易冲破自己凝结的冰层，追随它的鲸们却无疑会冻死在海里。

    “它们……它们是去开派对了么？”芬格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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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来了，神的侍从们当然会屏息静气地等待，群蛇不敢发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一直没有关闭“镰鼬”，周围所有的声音，包括每条蛇的心都在他的监控中。

    蛇群并没有沉睡！它们很可能都醒着，只是于某原因保持着静默，它们应该也觉到了发电机组的震动，但置之不理。它们甚至可能已经觉察了恺撒等人。

    北极圈中的鲸鱼数量急剧降并非是它们畏惧被利维坦捕，而是于某原因它们尾随着利维坦游动。

    其中最沉重的撞击自然是来自利维坦，它的每一次撞击都会造成冰架开裂。这片寿命上百万年的冰架虽然还维持着巍峨的形态，却早已密布着裂痕，裂痕、应力和鲸群的撞击，三者合力，冰架竟然呈现破裂的兆。在南北极这样的事并不算罕见，全球变的今天，时常会有一裂割开百万年的冰壳，然后一个小国那么大的冰架就沿着洋飘向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