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有些惊讶，谁都知这时候去地室是最危险的，海正沿着冰上涌，随时都会淹没地室，居然是他们中最怕死的家伙扛了这个活儿。

    “你真的想知？”芬格尔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科考站猛地摇晃，随即而来的是明显的坠。冰架一步崩溃，科考站的一层整个地陷了冰架中去。

    可蛇群为什么要攻击利维坦？它们甚至在攻击利维坦的时候显惊人的智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伏击战，蛇群盘踞在这里，就是知利维坦会来。那么利维坦又是为了什么而来？总不能也是来找波发机的。

    如果它真的是龙王，却被一群蛇咬死了，那真是历史上最憋屈的龙王了。

    “接线的活儿给我了。”酒德麻衣抬望着来的龙骨。

    “没辙了，我去搞定那台柴油发电机，最大功率不是么？”芬格尔叹了气。

    恺撒忽然狂喜地指着上方，“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间科考站就是天线阵列！”

    但留来呼叫的人只能是恺撒，此时此刻只有加图索家继承人的呼叫才足够分量。

    “不，据女士的说法，给她的信息是蛇群攻的时候发的，那场攻防战发生的地方就是这里。”恺撒说，“而且在这时常有冰风暴的地方，他们肯定不会使用常规的天线阵列，那东西扛不住风暴。苏联人一定是用了特殊的方法来设计天线阵列！”

    “它本没有被藏起来，它是被一坨蛇的粑粑盖住了。你知动在垂死挣扎的时候是会排的。”

    酒德麻衣和芬格尔一愣，也都明白了。这间科考站其实是搭建在一个埋在冰架中的铝制承重架上，它自己也是用质铝成龙骨。这连成一的型铝制框架就是它的波天线阵列，这栋建筑本就是一个大的发机。

    蛇群和鲸群的战斗渐渐明朗起来，竟然是蛇群占据了上风，鲸的心声已经消失了一半。并不是受伤的鲸退了战场，而是蛇把毒素注了它们的心脏。利维坦似乎已经疲惫了，游动的速度开始减慢，甚至不知它还有没有力量释放那极寒的言灵。

    恺撒了，芬格尔其实本没等他，早就跑远了。

然于风，也许就像传说中的那样，老鼠钻大象的鼻就能要了大象的命。

    “天线阵列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藏在房间里？没准苏联人把天线阵列建在附近了，我们带上接收机和发机先跑再说！”芬格尔说。

    科考站再度摇晃，聚酯纤维的墙开始崩塌，质铝合金的骨架来，血和海的混合像是暴雨那样撒了来。

    “没你想的那么恶心，那些粑粑都已经冻了，就跟饼外面裹的巧克力一样，你用手都能抠来。”芬格尔拍拍酒德麻衣的后背。

    三个人一起行动起来，科考站里应该有能跟天线阵列接驳的端，但他们还没找到，不过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用金属导线把发机跟暴来的铝制框架直接连在一起。地室里的柴油发电机组竟然还在运转，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把发机和天线阵列接驳在一起，把发电机的功率调到最大，对着全世界发求救信号，那直径一千米的波会沿着地表和海面传播，突破神给他们设置的这片通讯迷雾，在瞬息间到达地球的每个角落。

    酒德麻衣从二楼一跃而，踢开木箱的盖。电路板就固定在木箱的，上面满了二极，所有标注都是俄文。这是一台专门定的设备，不标准，没有说明书，而且年代太过久远，酒德麻衣实在很难判断它是不是波发机。

    酒德麻衣一阵反胃，不由得呕了几。他们科考站的时候，确实看见过几大堆蛇的排，以蛇的形，排的积也颇为惊人，于本能她当然是绕着这些东西走，所以忽略了去检查排面有什么。倒是亏得芬格尔有这样的细心，不过细心到能把蛇粑粑铲开来看，脑回路也真是异于常人。

    这时候恺撒赶到了，他是这些人里唯一能熟练使用俄语的人，读了电路板上的标注之后睛发亮。

    “在哪里找到的？”酒德麻衣问。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酒德麻衣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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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这玩意儿！”芬格尔拖着一个沉重的木箱来到大厅。

    “没错！接收机和发机都齐了。”他环顾左右，“但我们还缺最重要的东西，天线阵列。”

    想到那只温的大手可能刚刚抠过蛇粑粑，酒德麻衣又连着呕了几。

    酒德麻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