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声，利维坦的方向传来大的威压，连呼都被压迫住了。

    酒德麻衣恍然大悟。利维坦的歌声频率接近人类的听力极限，只有恺撒能够听清歌声中的每个细节，他和利维坦沟通并不是靠“男汉的对视”，而是靠声音。

    “它一直在唱歌，歌声中没有攻的意愿。”恺撒遥望着利维坦远去的背影。

    “老大！老大！这不是中二的时候！我们应该先用机枪！”芬格尔在他背后说话，声音微微颤抖。

    利维坦沉重地息着，发有韵律的声音，尾搅动海形成涡。利维坦周围的海面已经封冻了，冰晶带着清脆的声音推向鹦鹉螺号。

    利维坦释放了它的言灵，尽威力大幅衰减，但片刻之间它就在鹦鹉螺号和自己之间构筑一冰障。

    看上去恺撒确实有“用王者之气跟值得尊敬的敌人对话”的意图，但这一路行来，她能够觉察到恺撒的变化，不再是当年那个要跟她比“仔枪”的男孩了，也不再认为世间万是为他而存在的，他变得审慎而沉默。

    恺撒制止了大副，缓步走到甲板的最前方，远远地跟利维坦对视。

    海面上回着浑厚的鲸歌，那是它和远去幸存的鲸们在呼应。

    草原上的金鬃狮在冰海上遭遇了大的歌者，双方警觉地对峙，却都没有攻的意愿，最后歌者调远去。在漫的极夜中，这场相遇有些童话般的气质。

    鹦鹉螺号和利维坦之间的距离不到200米，以这两个庞然大的，这个距离基本等于人面对面地说话。

    “关闭鱼雷引信！”大副立刻传达了这条命令。

    “探测到鱼雷发！探测到鱼雷发！”大副的耳机中忽然传吼声，声音到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大副微微地颤抖，如果冰晶堵住了鱼雷发，他们连跟利维坦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酒德麻衣一把捂住了这家伙的嘴。

    机枪无法压制利维坦，据前一次的经验，那恐怖的极寒领域扩张速度极快，瞬间就能推到他们面前，他们本不够时间爬回鹦鹉螺号。

    在这个距离上，旗鱼鱼雷造成的浪和冲击波会把甲板上的每个人卷走，鹦鹉螺号虽然也会受到大的震动，但应该能够存活。

    酒德麻衣拍了拍恺撒的肩膀，“你那倒还吃得开。”

    恺撒无声地笑笑。

    恺撒什么都没，他就是静静地站着，好像这是他的游艇，他开着游艇来到海上观鲸。但有他站在那里，利维坦那铺天盖地的威严似乎被挡住了分，其他人终于能过气来了。

    “关闭鱼雷引信！”恺撒大吼。

珠般反光的白鳞片，其他就跟寻常的抹香鲸没两样，大的脑袋，隆起的额，却了一对不成比例的小睛，缓缓地眨着，居然是只有呆萌的生。它受了很重的伤，鳞片的隙里都是血红的，一侧的躯被炸得焦黑，但缠绕在它上的海德拉可能帮它扛了爆炸的大分威力。

    “你要的是服从命令和把鹦鹉螺号带回去！”大副说。

    恺撒猛地扭看向远，几秒钟后，大的火冲天而起，爆炸的中心正是利维坦和它的鲸群！

    所有人都傻了。舰昏迷之后，有权令发鱼雷的人只有大副，而大副一直呆在甲板上，没有达任何命令。

    酒德麻衣和芬格尔冲到恺撒边，防寒服，他们也是浑汗透。那是呆萌的生还是白的死神，没人敢确定，恺撒似乎是在赌利维坦的“人”，好在他赌赢了。

    但利维坦忽然大的，鹦鹉螺号的灯照在那上，折灿烂的虹光。这鲸转甩尾，砸碎了自己冻的冰层，带着浪游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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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雷一旦发就无法终止，但命中之前仍然有机会关闭引信，这样鱼雷就不会爆炸。这是为了避免鱼雷错误锁定己方战舰而的设计。

    “现在发鱼雷你们全都会死！”武官回复。

    “大副先生……不是我们的鱼雷！”

    转之间，利维坦和鹦鹉螺号之间的海面上起了薄冰，先是大的六角形冰，瞬息间冰就连成了片，冰晶仿佛倒着生的植那样，向着海平面之蔓延。

    “2号、4号、6号鱼雷，准备发。”大副用极低的声音跟指挥舱中的武官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