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打开信封，倒一张卡来，还真奇怪了，这父女两人都卯着劲儿给他送钱。

    “保护您的女儿么？但我不知我有什么可的，暴风雪应该已经把格鲁乌特队挡在路上了，023号城市里只有你说了算。”路明非说。

    这简直就是太王的盛宴，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一切你想要的，主人的招待唯恐不够极致。

    “如果连货品是什么都不知，这个忙我没法帮。”路明非耸耸肩，“我连怎么诈人家都不知。”

    他的心思并不在牌局上，而是周围人的表现。会场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张气氛，大家都在试探彼此，无论是通过谈还是以牌局的形式。为了试探就要把几千万元码在牌桌上，这游戏玩得有大。

    拍卖靠的主要是实力，当然也有技巧的成分。如何呈现压倒对手的气势，迫对手放弃，或者引对手价，消耗对手的筹码，然后拿自己真正在意的货品，都是学问。路明非对于自己的技巧没什么信心，他前一次制霸芝加哥拍卖场全靠开挂，但小鬼已经很久不来找他了。

    克里斯廷娜警觉的目光立刻投了过来，但被路明非的神压制住了。

    路明非跟着女服务员，某一间只有沙发和帷幕的房间，亚历山大·布宁端坐在那张描绘顿河风景的油画。

    路明非回到赌桌边坐，跟克里斯廷娜一起玩牌，奥金涅兹、瓦洛佳、索尼娅都在，还有好几个在布宁家晚宴上认识的年轻人。他们对奢华的款待并没什么兴趣，宁愿把时间在牌桌上，牌局跟昨晚差不多，但赌注差不多大了十倍，每一把都会有价值几十万元的晶筹码被推到赢家的面前。索尼娅红裙红发，攻势如火，克里斯廷娜被完全地压制住了，连着输，气得小脸都黑了。她已经把卡给路明非了，剩的筹码不多，偏偏她又是个好的人。

    年轻的女服务员来到路明非背后，俯在路明非耳边说话，气如兰，“布宁先生想请您聊几句。”

    布宁，“当然，我既然要求您的帮助，就准备好了要给您说得更多。那个神秘的拍卖品，是时间。”

    “时间？”路明非愣住。

    “一张卡里存着三亿七千万元，有限的时间里我只能筹到这么多，所以拍卖场上还得靠路先生你的技巧，竞争会很激烈。”

    “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东西都可以标价，但极少数例外，时间就是其中之一。人生来无论富裕贫穷，拥有的时间却是差不多的，富人在纸醉金迷中过一生，穷人辛苦地过一生，但都是几十年。如果你能找到一技术把时间封在玻璃瓶里卖给有钱人，供应量又极少，他们会耗尽全家来买。”布宁轻轻地叹了气，“而我的克里斯廷娜，是个缺时间的孩。”

    “渐冻人症？”路明非说。

    路明非本想提醒她说你的理想是当专业的报员，但这话说了也白搭。

    说来也奇怪，他堂堂正正的大怪，逮谁灭谁，却觉得这座城市里藏着连怪都会不安的秘密。

    “我想请路先生帮我买一件东西。”布宁缓缓地说，“拍卖会中的货品，有一样是我想要的。”

    “你自己主持的拍卖会，你让我去帮你买东西？”路明非愣住，“这不是当托儿么？”

    零也来到牌桌边坐，她的牌技意外地好，一手就斩断了索尼娅连赢的势，克里斯廷娜这才息过来。

    “不，我不是要你帮我抬价格，我是真的想要那东西。”布宁把桌上的大信封推给路明非，“钱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她还真的信任你啊，把这么秘密的事都跟你说了。”布宁苦笑，“她的病远比她自己想的严重，我买通了她的医生，没有告诉她真相。”

就是你的。

    楚航一会场就消失了，因为杀胚就该杀胚的活，他会搜索会场的每个房间，记住每条通，以免任何意外的发生。路明非叮嘱的。

    这个数字连路明非也吃了一惊，布宁的手是克里斯廷娜的几十倍，但听他的意思，这笔资依然未必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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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路先生的帮助。”布宁摇晃着杯中的冰块。

    路明非在他对面坐，女服务员去的时候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