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声。

    四亿元的价格对所有人都是大的威压，走这间会议室的人，不知抵押了多少，又拆解了多少，合纵连横，才凑够了的资本。

    但在视钱如粪土的新玩家面前，他们的努力都告白费。就像你练剑三十年想要山报仇，却发现仇家已经增加了六十年的功力。世界上真正的理永远是实力，努力虽然人，终究被动的只是自己。

    路明非没来由地想要叹气，虽然甩这个价码的人是他自己，但在神惨淡的索尼娅面前，他也并不觉得这有多么值得骄傲。

    “四亿一次，四亿两次……”布宁举着小槌，威严地扫视。

    只有路明非知他是多盼着赶快把这一槌砸去，但他还不能脚。

    “五年。”叶卡捷琳娜举起手中的牌，“四亿元，加五年。”

    布宁的脸微变，但还是稳住了，微微，“叶卡捷琳娜增加了价，四亿元，加五年。”

    路明非愣住了，这“五年”算怎么回事？他们来这里就是拍买时间，可难时间也能作为筹码？那他们买到的罐里，又密封着多少的时间。

    短暂的沉默之后，列昂尼德举起牌，“四亿元加六年。”

    “七年。”尼基塔跟着举牌。

    四亿元的心理价位一旦被突破，没有人再踌躇，每个人都平静地以时间加价。但在计算时间的价格时他们远比计算金钱更加谨慎，每次加价都是以一年为单位。

    “三亿五千万元，加十五年。”雅科夫艰难地说。

    这暴了他的底牌，他在加到三亿五千万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价，那是因为他的账中余额已经不足。直到时间取代了元成为新的通货，他才重新加了战局。

    “请稍等，我需要打个电话，请示一卖家，看他是否愿意接受以时间取代货币来继续拍卖。”布宁再度暂停了拍卖程。

    他看向路明非，“除了元，我们也接受服务年限作为计价单位。叶卡捷琳娜小的价是四亿元加上她的家族为卖家全心地服务五年，而雅科夫先生则愿意倾家族之力为卖家服务十五年，但由于现金不足，他把货币价降低到了三亿五千万。这一我得跟卖家沟通一，不需要多久，请各位稍作等候。”

    他起离开了会议室，留沉默的买家们。

    路明非缓缓地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意识到某个可怕的真相。这不是什么养蛊的罐，这是一个牢笼。这些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虽然无法确认他们的真实年龄——其实都是某个幕后黑手的囚徒，为了获得更多的时间，他们必须承诺一定时的服务。在拍卖会上允许服务年限当作价格，这事肯定不是第一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