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份货品，它的纯度也是最好的。”布宁低声说，“女士们先生们，请准备好你们的筹码。”

    隔着桌，叶卡捷琳娜和奥金涅兹四目相对，周围的气温似乎都因这危险的凝视而降。

    “我们没有人会让步的，对么，奥金涅兹？”叶卡捷琳娜缓缓地说。

    “生存或者死亡，这是一个问题。”奥金涅兹用《哈姆雷特》中的台词回答。

    “已经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了，”叶卡捷琳娜轻声说，“四亿元，加25年。”

    这是她前一次最后的报价，但被路明非以五亿元和30枚小金币力压，此刻她毫不犹豫地把价格直推峰。

    “五亿元，加25年。”奥金涅兹缓缓地说。

    所有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睛，每个人都认为奥金涅兹的现金已经耗尽，之前他跟叶卡捷琳娜一样，以为幕后老板服务的时间加价，然而他居然还能在现金上加价。

    这加价对他来说应该也是痛苦的，他的角搐、神凶狠，像是要把叶卡捷琳娜生吞活剥。

    叶卡捷琳娜震惊之后立刻恢复过来，“四亿元，加30年！”

    把服役期折算后，奥金涅兹的实际价是12亿5000万元，而叶卡捷琳娜报的则是13亿元的恐怖天价。

    奥金涅兹还在犹豫，布宁举手打断了这场竞赛，“很遗憾，我亲的叶卡捷琳娜，你的报价我不能接受。分析你家族的现状，卖家最多能接受的是25年服役期，他甚至无法确定你的家族还能存续25年。”

    叶卡捷琳娜的脸骤然间惨白，而奥金涅兹惊讶之后不由自主地了笑容。所有人都记起了布宁之前说的话，他们的时间并非无限，能透支的额度早已被锁死。

    “我想跟卖家直接通话，”叶卡捷琳娜说，“关于我的家族，还有很多他不知的事。”

    这个冷艳倔的女人，以低微而颤抖的语气说这句话，隐隐透着求恳，像是匍匐在君王面前的少女。

    “我很抱歉，亲的叶卡捷琳娜，卖家从不跟我之外的人通话。”布宁轻轻地叹了气，“我很想为你些什么，但如你知的那样，我的钱也都已经了卖家的账。”

    这句话仿佛丧钟敲响，连路明非这旁观者的心里都生一悲凉来。孩还沉睡在某个低温的箱里等她，母亲却已经耗尽了现在乃至未来的所有筹码。

    叶卡捷琳娜手扶桌，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忽然间她又从怯生生的少女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妇，但仍撑着自己的尊严。

    她似乎是要离开这间会议室了，每个人都目送她，路明非甚至犹豫着要不要起送送她。他心里忽然多了一丝罪孽，他完成了克里斯廷娜和布宁的嘱托，就从某个不认识的人的手里拿走了生的机会。

    叶卡捷琳娜在门边转过来，怔怔地看着布宁。布宁正要说什么，叶卡捷琳娜打开手提包，从中了巧的手枪。

    所有人都起想要闪躲，布宁边的女孩们闪电般在布宁面前组成人墙，纷纷掏武。

    “放枪！”布宁大吼着把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推开，想要扑向叶卡捷琳娜。

    谁都不能理解布宁此刻的作法，只有路明非采取了完全相同的行动，但他被四逃窜的客人们挡住了，而布宁终究是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