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就是这里和外界之间的界面，没有烙印的人会穿越暴风雪而过。”路麟城得意地微笑，“今天就这样，早睡，你要见识的事还很多。”

    “那港是什么用的？”路明非又问。

    本以为路麟城会张，但老爹只是耸耸肩，“他们找不到，唯有带烙印的人才能这里，你是我儿，天生就带烙印，那些可不是我儿。”

    这是他很时间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唯一例外的是梦里的那一觉，但梦里的事都是假的，边这个家则是真真切切的。一路以来的辛苦都值得了，再不是惶惶然的丧家之犬。不曾想过老爹是跟昂平起平坐的人，可惜狐朋狗友们没法给他此刻的鼓掌。双僵着就僵着，他跑路了那么久正好歇歇，唯一的担心是暴风雪里跋涉的零和布宁，但那俩的魄过，雪橇上又有足够的给养，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那是个很神秘的港，至今都是一个谜。它应该在北冰洋的沿岸，距离维尔霍扬斯克不远，但不是这里。1992年它毁于一场意外的事故，我们调查过，但至今没有找到它的遗迹。”

    路麟城喝了酒放豪言壮语，说这地儿他说了算，老路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谁跟路明非为难就是跟他路秘书为难。乔薇尼鄙夷地说你就是个委员会里负责跑的，儿面前就这样的。路麟城嘿嘿笑着说没有我这跑的，委员会那帮老家伙可玩不转！乔薇尼趁打铁说这话可是你说的，明天我们非非见委员会的人，他们要是不同意非非留来，信不信我把大衣柜砸你脸上？路麟城拍着脯说这事儿包在我上，我敢把儿叫来，就能把事儿摆平！

    餐桌上安静了片刻，路明非又说，“至少有两拨人想把我送到这里来，可能是想通过我找到你。”

    路明非吃了一惊，“我们在尼伯龙里？”

    多年不见，在乔薇尼的觉里他可能还是个上中学的孩，乔薇尼一直看着他睡，给他盖上被，把床的小夜灯打开，叮嘱他有事来隔敲门，临走还亲吻了他的额，说宝贝好好睡，搞得路明非都有不好意思了。

    这特么才是人生对不对？人家有爹妈我也有！在仕兰中学的时候，同学的爹妈跑去班主任那里告路明非的状，说他打扫卫生的时候偷懒把活儿都丢给自家儿，那时候婶婶看他不顺，跟老师电话完歉把路明非劈盖脸一顿臭骂。乔薇尼在就不一样了，乔薇尼那凛凛威风，肯定会骂得

    路麟城愣了一，“黑天鹅港？你知那个港？”

路明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附近是不是有座港？”

    “没人知，也没有资料记载，但那个港被毁的时候，可能有龙王级的东西从里面逃了来。”路麟城的神郑重。

    在这里他便是太爷一般的人，没人能伤害他。

    路明非躺在那张舒服的单人床上，是燥柔的亚麻床单，外面是呼啸的风雪声。

    喝了酒人有兴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隐约听到轰轰的响声，不但不觉得烦躁反而心里安宁。这座避风港是一个大的机械系统，此刻是它轰然运转着，在冰天雪地里撑起安全的结界。

    路明非摇，“有个朋友说，我的目的地应该是一座港，黑天鹅港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说。”

    路麟城知那座港而且也在找它，显然它非同一般地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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