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药的药效还在持续，路明非懵得不行，但还是被老妈那凶狠的神吓到了，“妈我们去哪里？”

    “别问问题！”乔薇尼把防寒服丢在路明非脑袋上。

    看路明非还懵着不知所措，乔薇尼脆亲自上手把儿的睡衣扒来，只剩条，然后三五除二给他上厚厚的绒衣和防寒服，一把抱上椅。

    路明非本没见过老妈这一面，在他心里老娘厉害归厉害，也就是个霸气的家主妇，可此时乔薇尼展现来的劲，简直就是执行的级专员。

    路明非呆呆地看着老妈在镜前整理发，练习微笑，还给自己画了一对漂亮的眉，这个买菜饭收拾家的中年妇女忽然间年轻了十岁，浑上都是少女般的英气。她在笔记本前作，路麟城办公室里的那些控制界面逐一现在家中的电脑上，乔薇尼手法娴熟地黑一个个系统。这个避风港的几乎所有空间都被严密地监控着，住开门关门一次，中控室里都能看到，门取电像酒店一样必须卡，卡被走就意味着房间里的人离开了。楼里安装着监控摄像，楼门也一样，红外扫描设备反复地扫描每个院，监督院中的活动者。除掉个人的隐私空间，这里没有秘密。这也并不奇怪，这是人类对抗世界末日的堡垒，不是放纵天的伊甸园。

    乔薇尼把蟒放一个有老气的坤包里，蒙上一条挡风的纱巾，拿椅推着路明非门。

    路明非没问问题，更没有反抗，他被乔薇尼的神震慑了，同时他也没有任何理由不信任老妈。

    在他从梦中醒来本能地抱住老妈的时候，老妈地回抱，说，“妈妈你！”就像某不可摧的宣言。

    门在背后沉重地合拢时，路明非知自己又关上了人生里的某个选项。

    这么晚了楼门的灯还有人靠着墙烟，乔薇尼推着椅从他边经过，看似随意地说，“睡不着就叫老妈带你来透气，别一个人翻来覆去的。”

    他们在院里漫步，细雪落在他们的肩上，走去很远路明非悄悄地回，那个男人还在楼门默默地着烟。

    “非非你相信老妈么？”乔薇尼轻声问。

    “相信。”路明非简短地回答。

    “切割可能会害死你，即使你活来，结果也不会是你想要的。你不用成为英雄，不用每次都别人想你的事，老妈就希望你开心，别的不。我是你妈，我有权自私。”

    “老爹希望我能同意那个切割。”

    “不要相信他，他跟委员会的那帮家伙是一样的。”乔薇尼顿了顿，“其实你连我也不该相信，跑就对了，跑得越远越好。”

    “这些人都是来监视我的么？”路明非看似无意地环顾，夜里还有铲雪的人和树卿卿我我的年轻人，加上树上缠绕的彩灯，他们仿佛置一个颇为安静的游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