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麟城地叹了气，站起来摘墙上的电话，“通知薇尼病房的所有医护人员，左手右耳朵，转过来对着镜，把吐来。”

    “放心了吧？她会受到最好的照顾，但要想唤醒她并不简单，医疗组只是说他们会尽力。”路麟城说。

    “完成切割，在你的思维杀死那个寄生。”

    但救主还是有的，大的冰树轰隆隆地生来，冰湖上瞬息之间生满了玉树琼，许久不见的路鸣泽踏着节奏而来，白的风衣起落，鞋跟敲打冰面的声音轻盈妙。

    门前他背对着路明非丢了最后一句话，“娜塔莎用的只是一枚普通弹，也避开了你妈的要害，她虽然不知退，但还不至于敢在我面前杀你妈。真正对你妈造成伤害的是你驱动的言灵，我们连那言灵的名字都不知，但它对领域的一切生命实施群灭绝式的杀戮，你的愤怒没有指向我和你妈，我们才能勉活来，但即使是你‘杀戮’的这个念，已经足够重创你老妈了。别以为自己是救主，你才是悲剧的源，而你蠢到相信那个蛊惑你的寄生！”

    路麟城一愣。

    片刻之后，大屏幕上的所有人，除了乔薇尼之外，都如路明非要求的那样了怪异的动作，路明非这才表示满意。

    他好像忽然变成了那个连跑完5000米都费劲的孩，悲伤又害怕地抱着母亲，被整个世界重重地压着，无人回应他的求救。

上跟路明非一样扎满电极和输，闭着睛，的睫如同鸟的翅膀。她边的仪上显示她有着平稳的心和呼，血压却很低，可以想到如果不是那复杂的维生装置在保护着她，她随时都会停止呼。

    在外人看来他立刻挥手召唤了那血红的罡风，可其实仍有短暂的幻境。

    “我怎么那不是你们伪造的视频？”路明非说，“你也不会让我过去亲确认。”

    路麟城沉默了片刻，铁青着脸，然后他不踩灭手中的烟，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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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明非的视野里，原本还有一段距离的乔薇尼忽然躺在了他的双臂中，但时间并未完全停止，她的弹孔正汩汩地渗血来，脸上上都是被地狱犬利齿撕来的伤。地狱犬群围绕着他们，慢动作扑来，已经一枪爆的娜塔莎居然又神奇地回到了雪地车的车上，跟路麟城手挽着手，郎妾意郎才女貌，她还妖娆地着枪的硝烟，雪地车上的机枪手们正以慢动作把枪转过来对准他们。

    “如果让我在救一万个人和救妈妈之间选，我会选救妈妈，虽然我心里会很难过，但我没法不救妈妈。”路明非无声地笑笑，“老爹你应该会选救一万个人，对吧？你是路秘书，是要大事的人，你心里装的是人类的未来，我这想过平凡日的人，其实是不当你儿的，谢谢你这么多年还一直容忍我。”

    路明非默默地听他吼完，“对不起，在老爹和路秘书之间，我觉得你还是更像路秘书。”

    记忆回到冰湖上的那一刻，地狱犬群狂喜着扑向乔薇尼，要享受血的盛宴，他沉浸在母亲死去的大悲痛中，恐惧得不能自控甚至不能呼。

    “还不行，”路明非冷冷地说，“你让老妈病房里的所有人左手右耳朵转过来面向镜。”

    “杀死寄生之后我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我怎么知你们一定会救醒老妈？”

    “你怎么还是那么废呢哥哥？”他忽然就从远方来到了路明非面前，带着责备的语气说话，“自己搞不定的事，给我就好啦。给我，放心地沉睡，你的人都会幸福。”

    “我是你爹！你想救你老妈我也想！”路麟城忽然怒了，“是你们两个把事搞成今天这个样！原本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切割会在我的安排顺利地行，你会得到自由，你会成为这个避风港的一员，你是路麟城的儿，在这里会被每个人尊重。我可以像赶走一条狗那样赶走娜塔莎，搬回家里去住，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伪装成普普通通的一家人！可是你们不相信我，你们不觉得我是这个家的一员！”

    机械发嗡嗡的运转声，路明非重新被放平，黑暗中他望着其实看不到的天板，默默地想着路麟城最后的那番话。

    “你说什么？”路麟城神凶狠。

    “老妈还活着，在你们手上，是你们的人质。”路明非说，“你们要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