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的角落里，一幅全球地图上，则显示着多条蓝航线从世界各个角落向着北西伯利亚的某个坐标推。

    “你妈傻呗。”

    路明非忽然想起源稚女来，在“幽梦境里，一次又一次地兄弟相杀。

    他凝视着那张灰白的小脸，有些想要伸手去摸摸他，问问他愿不愿意醒来跟自己讲一句真话。问问他在意的到底是这躯壳的控制权还是他们共有的那份？问问他是否在索要了1/4的生命帮他向赫尔佐格复仇的同时，他自己的心里也痛如刀搅？问问他如果为了救乔薇尼，两个人之间必须牺牲掉一个，他愿不愿意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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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在bbc上打广告的家伙会不会耍我们？”图灵先生还有些不确定，“仅仅因为一条广告就全球动员，我们派去的几乎是一支军队了。”

    “我恐怕你跟鬼之间并没有这么的互信关系，当他意识到你想要除掉他，那他的本能反应就是先除掉你。”路麟城说，“我猜他现在已经知了，你要打的并不是一场突袭，他就藏在你的识海里，等着你去杀他。”

    “我一直都想，你们跟学院其实并不是一拨人。”路明非说，“你们之间也许有某些联系，但你们的风格完全不同。”

    “任何组织对背叛者的讨厌，往往比讨厌敌人还厉害。”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穿着防护服的人穿破银蒸汽跑到路麟城面前，“秘书！监测到避风港附近现成规模的空间单位！”

    “那帮家伙的待遇跟龙王也差不多了。”图灵先生说。

禁止所有信徒制作偶像，崇拜任何雕塑或者画像都被认为是偏离了神的旨意，然而到了《新约》的时代，天主教的教士们还是画了圣母和圣的样，挂在圣徒们的家里，供他们日复一日地对着祈祷。人类需要偶像崇拜，需要相信某个东西真的关着自己，那是耶和华、圣母或者鬼，都不重要。”

    “为什么？”

    “老妈为什么会喜你这人呢？你分明冷血得很，什么都不信。”

    “卡尔学院执行，从规模看，整个亚洲区和欧洲区的分全动了。这很可能只是第一波，第二波正在路上。这可能是有史以来，学院最大规模的总动员。”

    “鬼才相信那真是赫尔辛基什么术展的广告！汉的人应该也已经发了，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的势力，至少也会派个观察员过去。”贝奥武夫冷冷地说，“我们早该想到，这时候能收留路明非的，也只有那帮末日派的家伙。传达元老会的命令，落地之后立刻设置防御工事，不准其他人靠近那个区域，那是秘党的叛徒和秘党的资产，也应该由秘党来回收！”

    “你们怎么能确定我会在意识杀死鬼？你们又不能跟踪我的意识，如果我跟鬼合谋把你们给玩了怎么办？”

    “如各位所见，六个小时前，通过私的斡旋，我们获得允许自由俄罗斯北方的空域。就在五分钟前，我们的第一批武装力量已经空降在北西伯利亚的荒原上，俄罗斯政府为此次军事行动提供了一个有雪地经验的坦克连作为支持，包括十辆t-95坦克。”

    卡尔学院，英灵殿会议厅，全元老和学院的留守教授共聚一堂。通过不同位置的扬声，eva的声音无不在。

    “偏偏在这个时候，能否确定空间单位的份？”

    大屏幕上，代表执行锐小队的蓝箭在空降之后立刻开始移动，梳似的搜索这个区域。

    “元老会的老东西们终于闻到我们的味了。”路麟城沉。

    “鬼知那帮家伙的背后，是不是站着龙王。”贝奥武夫嘶哑地说。

    “你这到底是遗传我呢？还是遗传你妈呢？”路麟城叹了气，“对于秘党元老会来说，我们比龙王更讨厌吧？”

    至于永远旋转的全球投影上，此刻北西伯利亚的某闪烁的红光染红了小半个北冰洋，通常只有在龙王级目标活跃起来的时候，eva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发警告。

    他摇苦笑，事到如今他居然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叽叽歪歪的典范了。

    就在这时候警报声席卷了最终圣所，路麟城猛地抬起，中过冷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