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等到他们磕磕够了，才慢悠悠地喊停：“今日是你们运气好，遇到的是我。若是遇到掌印，你们早就没命了。”

    小院里日日传琴音，未央的人们都以为是江云舒在弹琴给谢凛听。

    “不喜这样？”

    小女和小太监们偷偷说：“怪不得将九千岁迷得神魂颠倒……”

    谢凛真的上了！

    天地间只有舞的江云舒和抚琴的他。

    这些小女和小太监们没在掌印边服侍几年，自然没听过他弹琴，都以为那琴音是江姑娘弹的。

    他越是了解九千岁，就越是想不明白九千岁为何对江姑娘如此特别？

    明明江云舒觉得每个乐师都好，她在心中吐槽“你行你上啊”的时候……

    他对琴乐的苛求，让江云舒压力很大，她的舞真的得上这么好的琴声吗？

    江云舒闭上睛，不想看谢凛衣冠整齐的模样，更不想看他一本正经的表。

    算起来也有快十年的光景了……

    小女和小太监呼啦啦跪了一地，求掌事饶恕，不停说日后再也不敢了。

    从此，江云舒舞时，都是谢凛在一旁弹琴。

    这是谢凛记忆中从未有过的静谧时光，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刀光剑影，只有桂树弹琴与舞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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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这样盯着看，可是喜臣这一双手？”

    她舞时微微气、微汗、两颊染上红……

摇，对分说：“再寻。”

    谢凛沉声命令：“睁，看着我。”

    “还是不喜这样？”

    掌事心中默默想到，他已有多少年没听到九千岁弹琴了？

    “娘娘这双睛早已是臣的了。臣让娘娘看哪里，娘娘就要看哪里。”

    未央的掌事自认为跟随九千岁经历了诸多风雨，听到九千岁弹这样缠绵的琴音给江姑娘听，心中依旧忍不住掀起惊涛骇浪。

    谢凛一定是个完主义者，他或许有迫症，甚至是偏执型人格……

    江云舒震惊极了，谢凛的琴音，竟然真的胜过教坊司最尖的乐师许多……

    他们若是知真正弹琴的人是九千岁，怕不是要吓得过去！

    “原来会弹这样一手好琴……”

    这一刻，江云舒眸中倒映的只有桂树抚琴的他。

    只是九千岁以前弹琴，都是孤肃杀之曲。如今竟换了风格，哀怨的、轻柔的、活泼的……今日的曲，尤其缠绵悱恻。

    那些小女小太监，都以为江姑娘弹琴给九千岁听，忍不住议论几句。

    她方才震惊于谢凛这双杀人的手，竟然还能弹奏如此动人的乐声。不过想到谢凛的手指有多修灵活，又觉得这的确是一双天生便适合弹琴的手。

    江云舒的脸瞬间红透了。

    未央掌事听到这些话，角一勾：“议论掌印的女人，是嫌命了？”

    谢凛寻来的第八张琴，终于让他满意了。

    一时神，就忘了将落在谢凛手指上的目光收回来。

    一开始，谢凛召来教坊司的乐师为江云舒伴奏。可他把教坊司的乐师换了一个遍，竟然没一个满意的。

    谁知竟是九千岁在弹琴给江姑娘听呢？

    江云舒急忙摇：“不……不喜……”

    最让谢凛移不开的，是江云舒舞时的专注与沉醉。

    夜里，在秋日新换的青罗帐中，谢凛问：“娘娘怎么不喜臣这一双手？”

    “娘娘不舞，直愣愣地盯着臣的手指什么？”谢凛慢悠悠地问。

    “今日的琴声越发缠绵了……”

    -

    这一方小院，便是他们全的天地。

    谢凛亲自抚琴，弹了一支曲。

    未央的掌事跟随谢凛十余年，虽然谢凛不喜成人上的气味，平日里他们鲜少见面，可他知的毕竟比那些小女小太监多……

    他本以为九千岁不会对世上任何一个另相待！

    每当这时，谢凛都不许旁人在场。江云舒舞时的模样，他不想给旁人看见。

    门扉闭的小院里，传来的缠绵琴音，哪里是江姑娘弹的？分明是九千岁弹的！

    江云舒一脸无奈，这已经是谢凛嫌弃的第七张名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