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后笑：“我刚踢毽的时候也是这样，前一日玩得痛快，第二日就浑酸痛。”

    江云舒偷偷松了一气，还好吴太后相信她是踢毽累到酸痛的，没想到别去。

    江云舒没想到，吴太后恤微，是因为她正仔细地观察着她。

    吴太后这些日，一直在模仿江云舒的衣着打扮。

    万幸江云舒风格素净，倘若她穿得艳丽，吴太后就不能学了，不合她太后的份。

    可江云舒的素净打扮，吴太后试了又试，也不是那么好学的。穿在江云舒上显得舒适随，清宜人的衣裳，吴太后照着搭，却显得她容貌黯淡平庸。

    江云舒上的钗环太少了，吴太后照着打扮之后，再添上好几样，才勉看得过去。

    可这样一添，又谈不上和江云舒相似了……

    因此，今日江云舒一来，吴太后最先端详的就是她的穿。

    她看到江云舒穿着一件领的衫，微微一怔。

    虽然现在天气还不算炎，可中的女们早已换上了低领的衣裳……

    吴太后的目光几次飘到江云舒的衣领，透过轻薄的料，看到衣领遮挡若隐若现的红痕。

    吴太后暗自心惊……她早就听闻，太监找女对，折磨人的样格外多……

    没想到九千岁位权重，竟然也一样折磨人。

    吴太后想到儿在襁褓中酣睡的小脸，一咬牙，拼了。

    “江妹妹看什么戏？”吴太后将戏折递过去。

    江云舒连忙推拒：“我什么都。太后愿意带我一享清福，自然是太后听什么，我便跟着听什么。”

    吴太后递过去的戏折里，一曲曲戏目也不是随便安排的，都是她挑细选的戏文，唱的皆是痴男怨女。

    吴太后早就想好了，看江云舒选哪折戏，从中多少能窥她与掌印之间是何。

    可惜她劝了半天，江云舒不肯选。

    吴太后没办法，只能自己选了两折。

    戏粉墨登场，在榭对面唱起了戏。

    江云舒以前在侯府，逢年过节也听过戏，但戏远不如里好，更没有在一方的灵秀景。

    江云舒连瓜果心都顾不上吃，沉心来欣赏。

    吴太后早就听过这折戏，今日她可不是来听戏的。

    戏唱到书生在园外捡到小的绢帕，将绢帕还给小，两人因此一见钟。

    吴太后用帕了自己的角，叹：“可真是姻缘天定……”

    吴太后想引着江云舒多谈一谈戏文，人说的话，就是映照自己的一面镜。

    只要听江云舒怎么说戏里的书生小，吴太后就能猜戏外江云舒和九千岁是怎么一回事，试探九千岁对江云舒用有多……

    江云舒没想到吴太后谈兴如此之。

    啊，如果在现代，吴太后就是那在电影院里滔滔不绝聊天的人吧？

    江云舒恰巧相反，她在观看过程中不喜和人讨论，只想自己一个人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