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华看得了，她不受控制地将探去一、再探去一……

    直到江云舒朝着这边看过来，她猛地惊醒，嗖的一藏回树后。

    江云舒没看到她吧？江昭华吓得心脏狂……

    片刻后，无事发生，她偷偷松了一气。

    看来江云舒没发现她。

    -

    江云舒最先发觉江昭华，靠的是鼻。

    汤的香味丝丝缕缕地飘到她面前，江云舒起初以为是太仆寺厂的膳，然而越闻越觉得这香气有熟悉。

    她顺着香气飘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裙的一角。

    江云舒挑眉，她猜到树后藏着谁了，竟然这么巧？

    她不动声地时不时朝着树后看去，没过多久，就看到江昭华小半张脸。两人四目相对，江昭华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样，嗖的一又把缩了回去。

    虽然只有一瞬，但江云舒还是看清了江昭华的模样。

    江昭华脸上扑了粉，依旧有些发黄，双面更是有遮掩不住的青黑……可最让江云舒惊讶的还嫡的神，疲惫不堪、毫无生机。

    哪怕嫡穿着艳丽的衣裳、着华贵的首饰，她的日看起来也一都不舒心。

    江云舒心中升起好奇，当初嫡非要与她换亲，自然是因为知会殉葬。可她不也能嫁别人，执意要嫁段谨行，不就是因为金手指告诉她段谨行是良人吗？

    现在看来，嫡的金手指也不太用啊。

    段谨行刷净了第一匹，牵到江云舒面前。江云舒刚要自己踩着镫上，就被谢凛抱了上去。

    谢凛走在江云舒侧，帮江云舒牵着，护着她绕厂走了一圈。

    九千岁这样为女人牵，像一个侍卫……甚至像一个夫……

    以前哪怕先帝在世的时候，九千岁也不曾如此伺候。

    所有人都低，一都不敢多看。

    江云舒骑在上，越发清晰地看到有一片裙角匆匆藏在树后。

    江昭华死死咬住嘴，她差一忘了躲藏，因为她偷看到的这一幕，让她嫉妒得不过气来。

    为什么谢凛对江云舒这么好？两人在一起如此甜？

    骑在背上的江云舒，看起来是如此的丽、矜贵，像是被雨滋过的芙蓉，恣意舒展。

    上辈她也被谢凛抢回去，可谢凛掀开她的盖就转离开，再也没来见过她第二面，让她在谢府当了一辈的使侍女……

    为什么换成江云舒就不一样了？

    江昭华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谢凛对她和对江云舒完全是两样，那段谨行对她会和上辈对江云舒一样吗？

    她被这个念狠狠吓到了。

    不……不……一定是一样的……

    就算不一样，段谨行对她也会比上辈对江云舒更好！

    因为她比江云舒更好！

    江昭华把自己的嘴咬了血，一无所觉。

    江云舒骑完一匹，再换一匹。谢凛不厌其烦地帮她牵，绕着厂走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