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瞪大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凛，竟然没想到谢凛会杀他。

    “你……忘恩负义……”

    “若不是我，你一生来就死了！”

    义父拼着最后一气，告诉谢凛他的世，告诉他是皇后嫡，本该生来就是太。

    但是被贵妃一党所害，一生来就被偷——义父那时正是中办此事太监，他本该杀死刚生的谢凛。

    可无人知晓，谢凛的义父与皇帝有血海仇。

    谢凛的义父全家都死于皇帝手中。杀死仇人的小孩，一个刚生的婴儿，远不能让谢凛的义父满足。

    他把这个本该当太的孩养活了，却又阉了他，让他再也无法继位。

    他想让谢凛亲自弑父，为他报仇！

    义父在生命的最后，呵呵笑着告诉他：“你以为贵妃一党真能偷皇嗣这么大的事？”

    “他们能办成，本是皇帝在背后默许的。”

    “呵呵……你的亲爹，为了他另一个儿，想让你死……”

    义父死了。

    谢凛了。

    他慢慢寻找当年的真相，发现义父说的几乎都是真的。

    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贵妃一党能成事，究竟是皇帝不知，还是皇帝真的默许了？如今已经无从考证。

    谢凛也懒得考证，直接杀爹。

    爹死了，哥继位。

    谢凛知自己接着杀死大哥和他的母亲，才算报仇成功。

    但他不着急。

    活着这样无趣，他又不能去死，只能自己寻找一些趣味……

    谢凛让继位的新帝信任他、依赖他……让他沉迷声，荒无……

    他像女娲泥人一样，一一个昏君，想看看一个昏君能让大齐变成什么样……

    谢凛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他听到江云舒的呼逐渐平缓，但他没有去叫醒她。

    “我原本想一直留着他的命……我的游戏才刚开始呢……”

    直到先帝旨，封西平侯府的姑娘为妃。

    “他封谁为妃都能活着，偏偏封了你……”

    谢凛只能遗憾地中止自己的游戏，让先帝死在大婚当晚。

    谢凛以为已经睡着的江云舒，突然睁开了双。

    她的双眸像一片幽的湖，表面平静无波，里暗汹涌。

    “所以那一夜，先帝不是自己暴毙而亡？”

    江云舒说的是问句，语气却很笃定，她已经知了，先帝暴毙是谢凛动的手。

    谢凛在她的房之夜杀了皇帝……

    江云舒之前她想不明白的事，如今都想明白了。

    她说：“在我之前，掌印就见过我。”

    “妃殉葬的那一日，就算我不去求掌印，掌印也会救我。”

    谢凛倏然一笑：“没想到娘娘如此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