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毅清也锐地注意到了胡胜指挥官的视线。

    商毅清追问。

    他并非是无意之间提到这件事，而是在经历过无数次回之后，他隐约知到了一些连世界意志都无法确认的。

    “他所说的抗衡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呢？”

    胡胜指挥官的声音打断了商毅清的思绪。

    “其实，在我被他扔循环往复的世界之前，他曾经告诉过我一个秘密。”

    那些匪夷所思的梦境在经过今天胡胜指挥官的解释之后，仿佛都有了对应。

    “他曾经告诉我，似乎有一神秘的力量在破坏他的计划。”

    “我的立场？我的立场即是基地上级、国际刑警组织一起的立场——”胡胜指挥官笑了笑，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和这个世界主要的权力机关谈过，向他们表明了自己的份，说服了他们。

    “那您的立场是什么呢？”

这样痛苦地活着，还是索痛快地死掉呢？

    没有失去人的葛潇，最后会以创世女神的份统领整个世界；存活来的尤烛，会用火将整个大地燃烧殆尽；研究没有被齐熙证伪的任晨，他所发明的芯片会成为人脑的一分，人类会靠着超的意志力继续在极端的地球环境里生存

    即便已经使用了如此极端的方式，但仍然会有疏漏，人类世界总是不可避免地走向坍塌。

    商毅清所梦见的，并非是杂无章的噩梦，而是真真切切的未来。

    胡胜指挥官的视线落在商毅清的上。

    世界意志所创造来的世界是为了找到能够让人类存活去的可能，为了能够延续文明，他用尽了所有手段，不仅包括给予科学研究者不死的能力，甚至也不计较人类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活去。

    这些梦境，和世界意志的选择密相连。

    比如葛潇所创造的新生命，比如那位死在火场里的计算机研究者所发明的虚拟世界，又比如崔可夫将军用尸堆砌的帝国。

    “我也不知，”胡胜指挥官叹了气，“只是我总觉得，如果想要抓到那力量，我们必须得先和世界意志谈。在和世界意志谈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自己到底在什么。这不是玩笑话，而是当一个人不明白自己的立场的时候，任何谈判和追求真理，都只是让自己陷思想斗争的虚无主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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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非没有怀疑过自己。

    “世界意志是集成了最算力组建来的超级ai，从某意义上来说，不可能会有他没有计算到的况。连他自己也在质疑，是不是有另一势力在他所创造的世界里，和他行抗衡。”

    那毕竟是ai而非人类，世界意志难以真的理解人类世界的复杂和多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