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她立刻死掉，这样一来，如果他无法不想她，无法不担心次不知何时才见到她，至少她的死足以了结这一切。

很早的时候就喜上她了，每次看到她和拉斯坦在一起，那些古怪的绪和漏了一拍的心，或许可以称之为嫉妒，她完完全全符合自己的标准，没有一不完，只除了一——他们的立场背而驰。

    只有这一刻，他反复告诉自己，永远太远了，他们到不了。

    像潜意识、像、像记忆、像时间本、像他们两个一样，没有最初，也没有终结，只有层层废墟、密室和环环相扣的命运，他不懂蛇佬腔，不懂她的心，甚至不明白他自己。

    如果他还是个标准的克劳奇，他一定会追求她的，哪怕拉斯坦也不能阻止他。

    再说吧，真是有礼的冷淡，仿佛她察觉他在以过分的去讨好她，便立刻把他推开。

    与她不期而遇，他的心怦然一，让他恐惧又兴奋，她撩拨了他连自己也从未意识到的神经，产生了令人不安的快，远远超了他能承受的一切。

    再说吧，是句冷飕飕的告别，给他一记重击，撞开所有甜腻的幻想，再说吧，为原本温、亲密无间的时刻留影，再说吧，不让事好好结束或渐渐消失，而是戛然而止。

    这次飞行和蛇怪的秘密是他和她仅有的痕迹，或许他们再也不会拥有这一切，可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想再些什么，多留一些印迹，他向这一刻再自然不过的冲动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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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黑王，那是他的理念，也是他的信仰。

    他甚至想亲手杀了她，好让她知，她的存在有多让他困扰，她随遇而安，从容不迫，不厌其烦的表现“不在意你、只在意他”的态度。

    他觉得和她之间永远隔着一层面纱：在他想要的、他不知自己想要的、他不想知自己想要的、和他始终知自己想要的之间…这若非奇迹，就是地狱，他不知能不能对她吐心意，还是借着不刻意维系来避免他们的消逝。

    或许他喜的只是这个夜晚，今晚的一切都令他激动，她与他相视的每个目光都像赞许，或像是一个允诺，盘旋在他们之间的半空中。

    他太害怕回望任何人，宁愿不再看她，因为他不想透自己的秘密，他更无法承认她对自己有多重要，因为她的温柔总在提醒他，她喜的并不是他，而他又是多么卑微，他不愿在她澄澈的波里浮游——他来不及清楚那里究竟是否迎他。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也绝对不会卑微的告诉她：在这个夜里，你让我的灵魂和迅速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