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端的倒不是茶，是仙人快乐，香气扑鼻。

    他轻抿一，温声寒暄：“诸位，晚来可好？”

    ：“……”

    这一晚都不好的。

    看见你就更不好了。

    麻了。

    快毁灭吧。

    -

    微生柳对睡眠质量并没有什么要求。很一段时间里，她一直是放逐自己，顺着引力波，漫无目的，随遇而安地在寰宇中漂浮，没有终，没有，没有一个称得上故乡的锚。

    得过且过地思考着。

    她的记忆是从散散的粒里开始的。

    萌生意识的那几天里，她对这个过于广阔的世界到不安。

    太大了。

    太空了。

    没有什么可以填满，战战兢兢，一接就会化，再也找不回自己。

    就像消失在中。

    直到后来，才慢慢适应这拟态的。

    但有些习惯依然保留来。比如睡觉的时候，仍然喜抓个东西，把自己包裹起来。

    她睡得迷迷糊糊。一会梦见巡猎搭着一把弓对着她，一会又梦见星兴采烈地丢掉垃圾桶放声呼着“这次是吗我来了！”从井盖了去，一会又梦见螺丝咕姆从黑塔空间站缓慢走，与人到中年但神矍铄的神策将军会面，双方就如何保释微生柳展开友好会晤，黑塔和艾丝妲从寰宇之中开着星舰来赎人。

    而真理医生站在旁边鼓掌，语气冷淡地称赞：“真是彩！”

    这句话直接让微生柳醒了一半。

    日光似乎被什么遮住了，很刺，她睁半天没睁开，顺手捞过一个抱枕，抱枕手脚，搭上她的脖——

    诶？

    微生柳睁。

    与企图暗杀她的不太聪明对上睛。

    两个人面面相觑，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