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

    万一白敬泽真的可以到呢？

    反正事也不会变的比那时候的状况更糟糕了，试一试也没什么坏。

    这份“万一”的决定悄然，林司尘就睁睁地一路看着，白敬泽所有的布置全都一一实现，后莫比乌斯环的世界成功毁灭，前莫比乌斯环的银月也成功被一份虚假的记忆拦住，甚至就连为前莫比乌斯环“bug”的白他们也都一一将自己排除。

    在这条路上，无数人都有机会毁掉这份脆弱的计划，但是白敬泽似乎将人算到了极致，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最初的猎人就像是一台早就被白敬泽设置好的机，每一个人在不同的莫比乌斯环，不同的时间中的选择全都是如此恰到好，让白敬泽那看似漏百的计划就这样磕磕绊绊但是畅顺利地走到了现在。

    走到了计划的最后一步——尽快和银霆汇合，带着秦筝他们赶去地城，杀掉银月现在只能虚张声势的本。

    每个人最后的决定都让自认为可以算尽人心的林司尘到十分的不解，但是在最后，睁睁地看着人类文明创造的大城市被海啸覆盖，一切都蔓延在血里的末日场景后，林司尘却并没有受到自己本来应该受到的解脱。

    一从心底有人发的愤怒几乎烧掉他的，他拼尽全力才遏制住自己，没有在最后回归前和笑的无比开心的银月缠斗，虽然结果也只能是他这个裂神明被银月这个创造者完全压制，但是明知不会有足够利益的回报，回归前的那一瞬间，看着银月得偿所愿的笑，林司尘还是想要扔掉斤斤计较的理智，冲上去揍它一拳。

    不，一个商人应该审时度势，以换取更大的利益作为自己的心座右铭和行动指南，这样才能在博弈活到最后，绝对不能丢失理智，和莽夫一样被绪控制，而是要去控制绪。

    林司尘一直对此以为然，并且将这条原则践行的很好，稳稳地为协会的银行夺得了无数财富，可是……在那一瞬间，他还是差没能控制住自己，去搏一个必输的局面。

    因为要是能带给他利益的文明都没了，他再继续明哲保去，还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