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先生……？你怎么知？”

    江平了自己的额角，那里依旧疼的厉害，看不见的灵魂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无论大脑的疼痛多么剧烈，他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我知。”

    在地城退去的现在，一银发中依旧夹杂着几缕枝条一般，整个人就像是一棵生在园里的树的神秘档案员轻声开：“在一切结束的墨提斯神茧事件之前，我和一个人有过一次对话，我问他他是否真的就这样放弃了那些他的人，他沉默了很时间后才说……‘如果还想要希望的话，那就去寻找我吧。我在每一个地城中，每一个人的神孤岛中。’”

    尤加用游诗人般的语调唱：“该怎么去见证，又怎么去铭记，他的人看着他走向绝望的命中注定却无能为力。虽然那家伙大概会不赞同我的法，但是江平先生，你现在该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如此柔和，婉转的像是夜莺的唱，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刺穿了江平的脑海。

    江平握了手，他能受到大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刺破了，发玻璃碎掉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破碎的，已经无法在拼合，但是依旧鲜明的记忆。

    独独关于一个人的记忆。

    尤加站在那里，说不上漠然还是悲伤，他只是用一记录者的光看着江平，完全接受他接来的一切决定。

    不过即使是尤加，也因为接来的画面忍不住瞪大了睛。

    “滴答。”

    有动，最后不堪重负地滴落来，江平神恍惚地去接，却在自己的脸侧摸到了鲜明的渍。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泪满面。

    “我还以为你不会哭的。那么绝望的况你都没有哭。”

    尤加叹息一声，他未说的疑问同时也是江平对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