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的人？

    乌列尔脑中仿佛有一弦被，牵动他周。

    他指节刺痛，手里的书信掉了去，轻飘飘落在地毯上。

    火炉里的火噼啪响着。

    烧的是木柴，又好像几乎化的心。

    乌列尔想。我曾在神的面前向您宣誓，今生只对您忠诚。

    可您如今问我是谁的人？

    为什么？

    他细想去，猛然他觉察到这问题的另一意味。

    在某层面上，他的确可以是任何人的人。

    只要洛斯。

    像自己父亲曾经的那样。

    即便他已经战功赫赫，所向披靡。

    乌列尔坐立难安，记忆并不是记忆，是复发的病，让他不安地意识去抓洛斯的手。

    摸了个空。

    王殿挪开了手，低去捡起书信。

    他转过来时，奇怪地盯着放在他座椅扶手上，乌列尔苍白的、因伤痕而丑陋的手。

    微不可察地拧了一眉。

    乌列尔觉一冷意袭上心——洛斯不兴了。

    他想把手收回来，忽然，外间的会客厅又传来响动。

    “洛斯哥哥，你在吗？”稚的声音回在屋中。

    乌列尔一愣，与洛斯对望一。

    他刚才忘记关门了。

    耳听着声音朝卧室门渐渐走近，洛斯打量房间，目光指向被书堆遮掩的大床。

    乌列尔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柔的床上，蒙上了王的被。

    洛斯手上一扯束带，暗紫的天鹅绒床幔落来。

    他竖起的指虚在乌列尔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玫瑰香气盖过他的肩膀，浸透他全。

    他渐渐冷静来，回想刚才被替换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