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你喝了一半？”

    “是，还有，我还能拿到。”他通过话语声准确地望向洛斯的方向，急切而真诚。

    “你什么时候喝的？”

    “什么时候？”乌列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去王找您时……”

    洛斯久久没有说话。

    “可这本不是能治愈伤的药，是一很简单的毒。前代炼金术士发现它可以用来更甜浆果，就被用到植上面了。如果非要提炼之后给人用，在法的辅助也能行用来刺激官，但无疑是透支伤者的，这样去你才真的会好不了。”

    会好不了吗？乌列尔知这东西不会全无问题，但听他说来，悬着的心彻底坠落。

    但他担心的不是自己已经受到的伤害，而是现在，他再没有方法向洛斯证明自己可以恢复。

    不，他还不是完全没用。

    即便如此，只要这一战来得够快。乌列尔还是能通过更多这药，在彻底失明前发挥他的作用。

    “无妨，殿。只要保证您需要的时候，我可以看见，仍能助你摘得王冠。”乌列尔少有地艰难地推销着自己，盼着洛斯能松动，“带上我好吗？”

    只要现在不离开他就好了。乌列尔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可以速战速决，等不需要乌列尔时，洛斯也已经安全成为国王。

    到那时，自己去哪里都没关系了。乌列尔天真地想。

    “不，乌列尔。”一片黑暗中，洛斯轻声叹息：“我的计划是，不去白蔷薇城了。不需要跟任何人战。”

    不去白蔷薇城，不与任何人战。

    “您要逃去其他地方？”

    “是。”

    远走飞。

    洛斯困在王中时，乌列尔曾经无比期盼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