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啊，我听着呢。”洛斯在药效褪去一些后清醒了不少，嗓音温和。

    每一次都是这样，乌列尔想，洛斯永远温柔。

    乌列尔会千百次地想起洛斯，这一生无论遇到什么，洛斯都会告诉他没关系，然后把他抱在怀里。

    他原本未必需要，可一旦沾染了就再放不了。

    “从哪里讲起？”

    “从你上的痕迹。”洛斯不客气地挑选着，手指抚上他脖颈上得伤痕，引得乌列尔一阵颤栗，“月圆之夜的诅咒？”

    乌列尔想了想，开始讲给他听。

    “那一天，我在湖边遇见你……”

    洛斯邀请乌列尔参加比武，改变这死般的命运。

    而后为了那传闻中的战无不胜，乌列尔尝试主动献祭，却没能完全成功。

    洛斯听完若有所思，他问了几个关于那本法书和乌列尔的相关细节。

    就在乌列尔以为他的好奇终于结束时。

    洛斯正是地提起了另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那么想离开王？”哪怕死也要离开。

    洛斯轻易就找到了故事里，对于乌列尔最关键的位置。

    他关心这个问题。

    这样的人，乌列尔生命中只有这么一位。

    乌列尔就好像正在吐沙的壳，洛斯是一个耐心的抉珠人。他任何一陈旧的伤痕都被洛斯看到，这让那些痛苦变得轻了许多。

    可惜沙只是沙而已。

    至于为什么他会选择逃离王。

    那实在不是一个很容易讲的故事，但洛斯要听，乌列尔言简意赅地表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