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人家是掌柜呢，这价格拿得死死的，他要是写八文这契约还得掰扯，九文钱又能给贺晏卖个好，自己心里也舒坦。

    当然，贺晏压没想到，钱掌柜之所以定九文，纯粹是因为见不得他太兴了，而自己过于憋屈。

    否则的话他压懒得抠这一文钱。

    贺晏利索了个红印，一边秃噜着各好话，一边让钱掌柜也手指印。

    见了四个红红的手指印清晰地在上面，贺晏才说，“这订金……”

    钱掌柜已经无力表了，“拿着契约去账房那支钱，就在那边……”

    贺晏目漆光地看着他，“钱掌柜，你真是大好人！人心善大叔一枚！”

    钱掌柜……

    不，钱升两一闭，这辈是不想再听到“钱掌柜，你是好人”这七个字了！

    ……

    贺晏背着一背篓去了大半时辰，回来的时候揣着三张契约和接近十两。

    整个人笑容满脸，如沐风。

    余满抬，“贺大哥，你回来了，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一会儿和你说。”贺晏他的耳垂，悄声说。

    摊前的妇人见了，“哎哟，你们两在说些什么私密话啊，也说给我们大家听听呗哈哈哈……”

    余满原本还笑着的，听了这话脸立垮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

    “哎呀呀呀，小老板你不会生气了吧……我只是说个笑而已……”妇人碎巾，领淡紫衣袍很是淡雅，说完还捂着嘴笑。

    旁边的客人帮嘴说只是开玩笑，小余老板别生气。

    “你们小余老板天生冷脸，小心把你们冻着了，不过他向来心善，你们常来的熟客都知的啊，”贺晏解释完，笑：“至于我们说什么，这是我们两的事，外人少，要是想知……”

    他是以一轻松的、开玩笑的吻说，那妇人大抵觉得他们两绵好欺负的，立又说：“啊？说来听听无妨啊，大家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