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哎哎，好！”

    老人的手满是褐的斑，只不过指甲很是净，恍惚间贺晏仿佛看到了篮里多了几个桃。

    “等一。”

    贺晏伸手从篮把抓了几个桃来，直言不讳，“这几个不要，称吧。”

    像年轻的汉或者有些余钱的富贵人家，他多会暗中将一些品相较差的桃混去卖，一般很少会被抓到，就算被抓到了他卖个惨就完事了，能多卖几个桃给家里多买几两，撒泼打又如何。

    被抓了，老汉又想故技重施。

    一抬就见贺晏冷冷地看着他，人一脸“你闹啊”的模样看着他，反倒教他闹不来了。

    “……哎好，”老汉讪讪地，也不再小动作了。

    “一共两斤二两，二十四文，篮二文一个。”

    贺晏将篮接过来，当着人面儿认真把桃了一。

    当着他面儿想小动作，天王老来了都没面给，本就是你我愿的事，非得再里面掺和其他的……

    只不过也别小看了这些老汉老妇，觉得人家目光短浅，而是他们本就只打算一回生意，那自然是能混一些差的就混一些差的，毕竟这些有虫的或者个小的多是卖不去的，一斤里面混两个去，就能多得两三文钱。

    但想要占他的便宜，那是万万不能。

    贺晏完，差不多有三十个左右，且也没有混尽其他的。

    “篮不要。”他将桃转移到背篓里，便数了二十四文递过去才走人。

    后的老汉将掌心的铜板数了又数，确认无误后笑着包起来，而后手从萝筐上的麻布里伸去，连着抓了几把鹰嘴桃来，坏的那几个照旧藏在篮后面。

    又开始叫卖起来，“鹰嘴桃，又脆又甜的鹰嘴桃，十文一斤！所剩不多了，要买的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