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懦弱。”他拒绝的果断又脆。

    “袒自己从来都不是懦弱。”常念少见的直视着他的睛，“我是你的家人，你不需要再家人面前逞。”

    见对面的人还是不肯松懈，他又近了一，“厉，我很难过，想阿父，想我们才相了几日，想时间对我们来说还不够，也会想是不是我的错。”

    说最后一句，常念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

    看着他手中握的陶珠，看着他胳膊上还未褪去的红包，看着他中摇摇坠的泪，厉涩的开：“不是你的错。”

    常念望着厉，月光将他的影拉，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脚。于是，任凭自己莽撞的撞那个怀里，用力的抱住了他。

    月光映两人重叠的影，无声地斜落在漆黑的夜中。

    连着几日的雨停终于了，经过一日的晾晒，路上的泥泞不见了，只凹凸不平的地方还留有一洼镜。

    厉帐时，常念正在为母亲梳发。

    “瑶姨。”他微微弯，与瑶打了声招呼。

    瑶今天的状态看上去好了一些，她伸手指了旁边：“厉来了，坐。”

    常念记着的发髻不多，只简单的给母亲盘了个圆髻，要不是因着徐士俊的《十髻谣》说“江北容，江南歇；发薄难梳，愁多易结。”特地去网上找过，他可能连这一个发髻都盘不来。

    别看原始社会的人大多都缺乏营养，发也不如何柔顺，但发量却都十分客观。看来早睡早起不耗，确实可以增加发量。

    厉坐来没多久，就时不时的左右张望。

    常念见他好像丢了东西似的来回逡巡，好奇地问：“找什么呢？”

    “你闻到香了吗？”厉疑惑。

    瑶刚要起，听见这话，又从旁边拿了一个掌大的皂。“闻闻，是不是它的味。”

    厉的嗅觉十分灵，皂刚一靠近，就知是刚才闻见的味。他不解：“这和我那块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