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族就跪了去，常念因着站的靠后了一，没来的及扶。等到他反应过来去扶的时候，老族已经压得很低，像是在躬鞠躬一样。

    这样年纪的人，常念可不敢受此大礼，伸手去拖老人的手腕，但再手之后发现没有摸到老人的脉搏。或许是太虚弱了，他又换了几个地方摸了摸，还是没有摸到。他忙伸手放到了老人的颈动脉，发现依然没有动静。这次即使不用去探鼻息，他也知，老人去了！

    这是撑着最后一气等他们来吗？只为了听见有人愿意接纳他的族人给他们活去的机会吗？

    常念再也没能忍住，转过，红了睛。

    厉伸手拉他，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挲，没有说话。

    朝落跟在队伍里的战士看见了，也忙上前去看，发现老族已经不在了，几个汉都红着睛忍泪。其中有个汉站了来，看着厉说：“厉首领，在这里火不安全，我能将族带回延越安葬吗？”

    现在人说的安葬，就如大祭司去世时那般，用火焚烧尸，剩的一切便随风飘散。

    厉的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挲了一挂着的陶珠，应。

    刚才问话的战士对着厉鞠了一躬，转背起了老族。

    常念转过，用神和厉示意自己没事，厉才松开握着他的那只手。他对着朝落的战士说：“带我去看看吧，你们的族人和战士还受伤呢，我会治伤，先帮他们看看。”

    一个战士不敢置信地看着常念：“你是延越的祭司。”

    这个时候，会治病的也只有祭司，所以这位战士才会如此发问。

    厉将人向前推了半步，看着问话的战士说：“是，他是我们延越的祭司。”

    后面的战士就像收到首领的指令似的，一个个站得笔直，右手握拳放到，齐声喊：“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