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转看他,神不再是平时的和蔼，反倒是像往日厉那样锋锐。“你能掌控住他吗？”

    掌控这个词让厉十分不喜，他蹙着眉：“我为什么要掌控他？他有他的想法和规划,我只要知他是我的祭司就够了。”

    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云叔接着问：“你真的觉得他是祖神派来的使者吗？或者，你真的觉得有神吗？”

    这个问题，厉也问过自己,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答案似乎并不重要了。

    见厉沉默,云叔冷笑：“这世界哪儿来的神？要是有神”他的神变得无比悲伤，没有说后面的话。

    好半天,他似乎又变回那个面容慈祥的中年老，其实他看着年纪并不算大，只是一的白发让人摸不准他今年贵庚几何。

    “罢了罢了，这延越本就是那老给你的，既然你愿意相信他儿，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完，他又如刚才厉来时那般，娴熟地雕着手里的木板。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云叔自嘲一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与他像的，也如他那般自私无，你别学我。”

    厉抿了嘴，仍旧不语。

    抬撇一他此刻的表，云叔摇摇：“说吧，你能和我学什么手艺。”

    似乎这个话题让厉放松了些，刚才罩着他的冰冷气场也消散不少。他将手掌摊开，一个洁白没有一丝杂质的弯月。

    “这不是那狼王的狼牙吗？拿他什么？送人吗？”云叔的语气带着揶揄。

    厉像是没听来似的，只。

    不说正事儿，云叔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刚才还是诡谲的鸷老，现在倒换上一副看闹的模样。“狼牙不就打个孔带上吗？怎么？你还想雕朵儿？”

    厉抬看他，一本正经的疑惑：“不行吗？”

    云叔嘴微微动了一，他还真想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