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大，不过任谁也不敢接一句“对”，即使有人心里真这般想。

    “不说话吗？但有人的神是这么告诉我的。那谁站来说说什么是隶？谁是隶？”

    见底没人声，他随手指了一个人。“你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被到的人叫秦川，分组后一直负责狩猎，他虽然与那三人不熟，但心也觉得不过是一个隶。只是这三人挑衅的是祭司的权威，倒也没有觉得现在这样是小题大。

    可这叫他怎么回答？

    “隶，隶是”他说了半天也没办法给隶的定义。

    “说不来是吗？我帮你们说。”

    他指向不远着脚镣的一群人，提声音：“隶，隶是供你们驱使，毫无尊严，更不会顾及受的件，他们和手里的石和落里畜养的牲畜没有区别。或许哪日他们死了，有人会心疼自己的损失，却绝对不会为他们难过，对吗？”

    不可否认，祭司给了最符合他们心里想法的答案。

    “可有谁想过，他们也是人，也是我们的同类！如今坐在旁边的三四百人，没人侵犯过延越，也未曾伤害过你们任何人，他们只是在与别的落争斗中不幸落败沦为隶。在此之前，他们也是有人生养有人疼，为何要任人糟践？因为天命？去他妈的天命！你们想过吗？要是前段时间在与破岳的较量中延越失败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会成为隶！那时被人欺辱在的就会是你们的妻女、亲人、族人，你们又要作何想？也想得到别人的一句，不过是个隶罢了吗？”

    常念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在此之前，每个人最重要的事就是为生存忙碌，脑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想法，更何况是换位思考。如果真如祭司说的那样，他们除了绝望还能什么呢？

    他的话仍然没有结束，只是声音已经平缓了不少。

    “人与野兽最大的区别在于野兽只有兽，人却有人！人不但包括了恨、憎恶、悲喜，还有生而为人才能有的共与悲悯！或许一开始我就错了，在他们脚上的枷锁，让你们误以为可以借此牢他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