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止不瞬的看向他，剜心最痛，为了族人，他倒是什么都能。

    光球中的人嘴翼动，泪光盈盈的笑着，像是在跟鹿鸣说话，没有声音，鹿鸣却好像能看懂他们的语，很是认真的在看他们说话。

    地上的红血珠血耗尽，化成齑粉散落土地。澜止了一指佛光过去，四散的齑粉化成萤飞起，围绕在鹿鸣边。

    超度的法文环绕在空中，一层又一层的穿过红血珠，散碎的魂魄竟在法文的碰撞逐渐合成形，拼凑成完整的魂魄圆球。

    鹿鸣施诀引空虚的魂魄，让几百个灵魂碎片寄生在红血珠上，声音发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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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方可以吗。”

    “好。”鹿鸣坐在和尚不远，为他护法。

    “这事不难。”鹿鸣扯开衣领，心的一块白，右手幻一把尖刀，破而，剜一块心来。

    鹿鸣好奇的左右看了一圈绕在边的萤火虫，伸手指，让萤火在他指尖停留。

    “可以。”澜止，“但是魂魄要有寄生之，不然从你空虚里取，用不了一刻钟就会消散。”

    鹿鸣蓦的站起来，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目光悲恸的望着一个又一个的光球，像是在与他们告别。

    鹿鸣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了许久。

    澜止阂目，专心致志的超度，这些魂魄散碎不成形，容不得一闪失。

    鹿鸣带着澜止到了一依山傍之地，空气清，人烟稀少无人打扰，是个超度的好地方。

    他原本是没有哭的，可就在看见萤火的时候，心的万般委屈和难过似乎都让微渺的火光燃了，鼻一酸，泪珠夺眶落来。

    午夜的月很亮，倒影在静中，红血珠绽放神圣的光芒，里的魂魄一个接一个的飘来，光中央幻一张张脸庞，很是激的看向和尚跟鹿鸣。

    那只小鹿的背影，孤寂单薄，他的心愿完成了，心也空了，腔里徒留一颗缺了一角的心。

    他止住泪光，回看澜止：“这个季节还有萤火虫吗。”

    但投胎的时辰不准许他们说太多，鹿鸣挥着手赶他们快去投胎，魂魄们亲昵的蹭过鹿鸣侧，恋恋不舍的飘向奈何桥。

    那块心离开后化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血珠，落在地上，净净，没有一丝血污。

    澜止盘膝坐，合拢手掌：“大约需要三日，不能中断。”

    澜止坐在鹿鸣背后，心中涌上一难以言说的酸痛。

    这场法事从白昼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昼，持续了三日两夜，第三日时，澜止才累极似的呼了一气，睁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