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望向天空，嗓中音调好似来自上古洪荒，又像来自天地初开之时乍然现世的九光，神圣的想让人跪虔诚敬拜。

    可澜止见过他的鹿，只是普通灵鹿的模样。

    还是鹿鸣一直都不曾显过真正的鹿……

    鹿鸣玩够了，跑回澜止边：“好冷，我要去烤火。”

    澜止忍不住问他：“你的真到底是什么样。我能看吗？”

    “我的真就跟普通灵鹿一样。”

    澜止似是不信：“可你的鸣叫跟他们很不同。”

    “你说我几百年前的真吗？”鹿鸣玩的兴，没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乐呵呵的回答他，“那个已经碎了很久了，现在看不到了。”

    澜止还想问他是怎么碎的，为什么会碎掉，鹿鸣冻得脚，跑屋里烤火去了。

    澜止嘴边的话言又止，想来那段回忆大抵不是什么好记忆，大过年的又何必惹他不痛快，澜止便没再问去，拿了窗过去，跟鹿鸣一起贴窗和福字。

    门窗多了些红装饰，过年的气息一郁起来。

    山林里没有人放烟，鹿族胆小，也不喜听到炮仗声，两个人就把院里的雪堆成了大雪人，回屋围着火炉烤地瓜和玉米，香气飘得满屋都是。

    然后他们如此过了第二个年。

    第三个年。

    第四个年。

    第五个年。

    他们的小院里有了，鹿鸣会从林里找各他喜的回来给澜止。

    他们还有了一片菜园，是澜止自己开垦的荒地，他们两个都吃素，总是山买菜不方便又难保存。

    他们的屋檐上还挂着檐铃，澜止不知从哪找来的，鹿鸣听着好听，就挂在了屋檐上。

    澜止还给鹿鸣编了个摇椅，鹿鸣夏坐在院里摇，秋冬天坐在炉火边摇，时光好像就让他这样摇摇晃晃的虚度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