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会舍不得，澜止抱的更：“别离开我。”

    如果鹿鸣的行能轻易耗尽，他真的愿意死在画中了，可他是活了上万年的九天鹿，凭画中妖的行，要等到他灵气耗尽，只怕要成百上千年。

    那时候澜止都不知转了几世，人间都不知变成了什么样。

    画中的澜止再让人不舍，鹿鸣也不愿意骗了真正的澜止，让他完不成天命，修不成真。

    鹿鸣狠了心，打定了主意要走。

    他闭上，凡有所相，皆是虚妄。那些人走不黄粱梦，正是因为错把虚妄当真实。

    碧天，和尚，家，都是虚妄。

    不见虚妄，则见大。

    画中白光一现，澜止怀中的人化作虚无不见。澜止保持着抱人的姿势，怀里没了鹿鸣。

    鹿鸣离开，黄粱画卷只留残破的景象，画中的一切都被鹿鸣唤来的天雨浇的不堪目。

    澜止的发和阑衫也化作虚无散去，化原本的和尚模样，垂着，着似的在中轻念：“我是真的……”

    “我是真的……”

    为什么不肯相信他是真的。

    他竟这么坏，稍微对鹿鸣好一些，鹿鸣都不敢相信。

    黄粱画卷已然毁了，可澜止还固执地站在他们的家门，不肯离开，想要把人等回来。

    如此站了几个日夜，鹿鸣还是没有回来。

    在他绝望之际，他恍惚听到一熟悉的声音：“澜止。”

    是鹿鸣的声音。澜止惊喜回：“你回来了。”

    他迈着步快速的走向鹿鸣，想过去抱他，鹿鸣好像就站在路的尽，可他怎么都走不到鹿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