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上来的血染满衣裳，又黏糊糊的在他的脚上，而他的脚底也被碎石和瓷片扎的血模糊。

    怎么得这么惨。

    净观皱起了眉，这一幕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说不上原因，他想，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在佛寺，所以对这鹿心存悲悯。

    鹿鸣不知净观在他边待了多久，总归静静的，他以为净观已经走了。

    忽然，有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踝，鹿鸣还以为是又要将他捆了拉去示众，哆嗦一蓦的睁开，便看到是净观正握着他的脚踝。

    净观眉拧如川字，拿了跟巾来，要给他清理伤。

    见这小鹿像是被吓到了，净观：“别怕。”

    鹿鸣了：“不怕……”

    净观将手掌握在了他的膝盖上，要把他膝骨里的降钉取来：“忍一忍。”

    鹿鸣没说话，手指暗暗的攥住了后的铁链。

    净观本以为这鹿看起来里气，必定要惨叫的整个寺庙都听得见，却没想到他能忍的很，两钉来，疼的满是汗，是一声没吭。

    净观将他的脚放在自己上，清理鹿妖足底的碎瓷和石，清理净后，又用温的帕把血渍和泥土净。

    双膝上了药，用绷带缠好，打上个板正的结扣。

    一只脏兮兮的小鹿又变得净净。

    鹿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这样的画面，跟从前的澜止并没有什么分别。

    他还是那样，净细致。

    净观完这些，问他：“鹿妖，你杀过人吗。”

    鹿鸣老实承认：“杀过…”

    “但我改了。”鹿鸣急着想跟他解释清楚，“你不让我杀人，我就再也没造过杀业，你让我好好生活，我就一直生活在咱们的小家里。我不曾违背天，不曾造过杀业，你耗尽寿命为我渡化罪业，我不辜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