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要谢你，让我在你的灵泉中养伤。”鹿鸣真心，“希望你以后也能到走走看看，不用再守着雪山跟雪莲。”

    雪山姑娘噗的笑声：“傻鹿。”

    她这一辈都离不开雪山的，雪山是她的牢笼，也是归宿。

    雪山姑娘：“你在这儿多养几日，我去摘些莲蓬给你吃。”

    “不了。”鹿鸣从灵泉中站起，活动了一僵麻的手脚，“好，我要快些回去了，还有人在家里等我。”

    也不知他昏睡了多久，不言等着急了没有。

    “可你的……”雪山姑娘忧愁的看着他，索将手里的雪莲送给了他，“罢了，我也不与你多费，你不会听的。这朵雪莲给你了，对你的伤很有好喔。”

    鹿鸣捧着雪莲，笑得好看：“你可真好。”

    “就你嘴甜，快走吧，心都已经飞去了。”

    鹿鸣一边走着，一边把雪莲的摘来，放衣襟里收着，却摸到他衣服里有些碎纸屑。

    他不记得往衣服里放过纸张一类的东西。

    但他衣襟里那张纸笺显然已经被泡碎了，看不原貌，鹿鸣也未曾究，只想快些赶路。

    他重伤未愈，使不法术，只能靠两只脚走。

    离开雪山后，没了灵气滋养，行走起来格外困难，脚好像新拼凑起来的一样，还没有七八十岁的老走的利落。

    摇摇晃晃，踉踉跄跄，总算还是走回了竹林里。

    鹿鸣推开门扉，灰尘飘飘而。

    桌椅上也都落了灰。

    许久没人住过了，那个小东西也不知去了哪。

    让山虎吃了？

    不言上有他的气味，山里的野兽应当会避开他才对。

    鹿鸣从白日坐到明月悬，除了佛寺，他想不不言还能去哪。

    一个小娃，没去过多少地方，又无亲无故，还能去哪。

    天没亮，鹿鸣就起去了佛寺。

    寺庙的山很，鹿鸣一束腰白裳，沿着阶梯一步一步慢慢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