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更阶的幕后之人。

    鹿鸣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让他浑不舒服。

    无界天之上，伽利尊王帝的塑像发碎裂的脆响，细纹从脖颈蔓延而上，在嘴角裂开硕大的隙，像个令人骨悚然的笑容。

    他垂着，看向凡间的九鹿。

    不言在床边坐了一夜，一直守着鹿鸣跟阿平。

    鹿鸣睡得不安稳，眉心时不时的蹙一，原本黑瀑似的发掺满银丝。

    不言心疼的捋着鹿鸣的发，怎么白了这样多。

    他有这么多的愁心事吗？

    不言俯去亲了一鹿鸣的额，他好想帮鹿鸣分担那些难过和忧愁，让鹿鸣能轻松一些。

    可鹿鸣总不告诉他。

    阿平倒是四脚朝天，没心没肺的咂着嘴，不知在什么梦。

    鹿鸣如今浅眠，天一亮，鹿鸣就醒了，看到床边不言的背影。

    他的手还被不言抓着。

    鹿鸣用五指扣住不言，声音带着晨起的涩哑：“你一夜都没睡么。”

    “我不困。”

    “怎么会不困。”

    “我怕你睡得不安心，不敢睡。”

    鹿鸣起上衣裳，让不言眯一会，自己往屋外去。

    不言拉住鹿鸣的手：“你去哪。”

    “我想去外面打会坐，阿平醒了，你便跟他先吃早饭，不必理会我。”鹿鸣笑了笑，整理好衣襟，找了一清幽之地盘膝坐。

    晨起之时是天地华升发之际，最适合修行。

    鹿鸣凝神运气，动自气运行二十四大周天，借天地之力，翻手布八卦乾坤图，试图窥测天机。

    但如今他灵力衰微，占卜十二卦，耗空力也无法推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