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求证过三个人，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03对着房梁，说：“虽然样本数据很小，但鉴于薛家人似乎只剩薛梦桃和不知在哪里的李叹气老，我认为逻辑是正确的。”

    她清澈的睛看着房梁，“在凤诀分析过仉烨是以夺舍薛不凡为目标后，我将两人的数据对比，发现一个令我疑惑的地方。”

    凤诀面前浮现一张面板，一张面板上显示闻学的场景，是本次考发前，众学同夫会面，拜圣像的一幕。

    其中立于中央的男人被放大，向圣像弯腰行礼的“景行”神温和，恭敬有礼。

    面板中，剑馆最后，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寞的男人同样向圣像行礼，定格的动作被截取，放大，两张面板并排放置。

    03抬手抠了抠脖上的鞭，低来，对着凤诀一笑，说：“请看。”

    凤诀有犹豫，目光审视地盯着两块面板。她看面板，03看她，觉得找相同的凤诀很可，03冒，打了个响指。

    两个放大同一大小的九十度鞠躬的人合在一起，重合的瞬间，03说：“景行以文，尊师重，书生意气，温文尔雅。本书的龙傲天也很有礼貌。”

    她又打了个响指，一团银的数据飘，数张面板飞来，每一张都是03曾经所见的薛不凡行礼的样，时间由远及近，他的腰越来越低，直到最后，与“景行”重合。

    凤诀背后似有寒气，脑海中轰隆一声，想到天地寺中，被黑魂寄生的千疮百孔的真正景师叔的残魂，喃喃：“他早已不是薛不凡……”

    回想从前，最初的薛不凡还敢与她叫嚣对峙，再后来却十分安静老实，如此想来，并非只是崇山仙机缘的原因。

    “如此一来，修追杀薛梦桃与李叹气的理由找到了。”凤诀轻声说，“这些人最熟悉薛不凡，若是他们都消失在世上，还有谁会发现他的异常？”

    所以……薛不凡早就被——

    “轰隆！”

    凤诀瞳孔缩，看向窗外。远方的裂谷中站起一只大的人形傀儡，手持双剑，前刻着朝暮闻四个字，是响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