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个东西。”果果纠正了一青年的用词不当，“这可以确定。”

    魏尔眉一皱，“这不是重。”

    “重是我怎么想，我愿意怎么活，至于我是不是我，你难发现不了吗？”果果扶着一竹，手指敲了一竹节，安抚绪：“放心！你会有答案的，我也会有答案的，再不济也有兰波先着。”

    说得魏尔有些摸不着脑了，他觉自己被绕去了，“你总能说服我安心去面对生活。”

    “别想那么多，想太多容易变老。”果果转了转手中的竹节，“合适，这个手还可以。”

    溪边清洗竹节时，果果看到一条盯着他们目不转睛的青鱼，拦住魏尔捡起竹枝的手。

    “人鱼小，你想吃鱼了吗？”果果直觉觉是昨天的人鱼，试探了一。

    变成一尾普通青鱼的笹舟疯狂游走，心里狂一万遍，“救命，好可怕。”

    回去时特意去了一趟昨天的河岸，果果一直在试他新的竹箫，呜呜咽咽，曲不成调，调不成音，总之是让人心烦意的声音。

    “回去吧……”魏尔有气无力。

    他脸上的表很木讷，蓝的睛黯淡无光，被音折磨得有生无可恋的了，换成别人在第一声鬼哭狼嚎时，他就走了，家人的给了自己支撑去的勇气。

    现在，他持不去了。

    报个音乐班吧！

    果果找了很久的音调终于在魏尔动了要扛他走的心思时，发了正常甚至穿透的悠扬音。

    柔的指腹有节奏地在竹箫孔上起伏，音浑厚圆。初始平缓，娓娓来的忧伤慢慢掺，堆叠的思念不停落幽谷，透着悲凉的绪，仿佛在隔空诉说无法传递的哀愁。

    曲风从缓转凄切，呜呜咽咽像是有人在迎风垂泪，破碎得拼也拼不起了……只能叩问茫茫天地。